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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悟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死了,被我杀死的。”
……
凌璇和彭廷都怔住,凌璇眼中本来消散的仇恨瞬间加剧,和彭廷一样她完全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恨,她抬手一挥又是一道强劲的冲击力撞击在我胸口,我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更多的血从嘴里涌出来。
“你一边屠杀我的族人,一边又对我说你想结束对立和仇恨,我居然会去相信你。”凌璇愤愤不平盯着我。
我已经不能再动弹,哪怕是轻微的移动也是传遍全身的剧痛,甚至连说话都感觉到撕心裂肺:“我,我没想去,去隐瞒,我,我说过,发,发生的事谁,谁都更改不了。”
“一派胡言,你找长生仙宫无非是想得到涅槃轮,来继续延续你的生命,可见你一直都没有放弃找寻月宫九龙舫,还有,不光只是你,所有离开神域的归墟祭司都需要涅槃轮才能延续寿命,你要是得到这样神器,就能取保不用吹灰之力就能除掉我们。”彭廷声音冰冷。
“你到这里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涅槃轮,你既然能杀应悟,同样也会杀彭廷。”
“那,那我为,为什么明明在,在有机会的时候,没,没有下手。”我气若游丝反问。
“你不下手是因为你没有十足的把握,当然不是对我们,你失去毁灭之力,就意味着你没办法靠近月宫九龙舫,那艘船上的晶石所产生的力量你根本无法穿透,所以说,你即便找到月宫九龙舫也无济于事,你必须借助一个归墟人才能进入那艘船。”
“而且知道摧毁晶石秘密的只有归墟祭司,你既然没有毁灭之力,你无法消除这个对龙伯神族最大的威胁。”凌璇若有所思冷冷看着我。“你对我说那些话,只是想让我放下对你的戒备,试图说服我带你前往那艘船停泊的地方,你所谓的结束,就是利用我来摧毁晶石。”
我居然笑了,到这个时候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还能笑的出来:“我原本只想做一件很简单的事,没想到你们能联想到这么多。”
“他,他好像伤势在恢复!”彭廷应该是发现我说话没之前那样吃力。
“他不但改变了身体,还让自己拥有了异巫的能力,他的伤口可以自愈。”凌璇反应过来。
彭廷从旁边拾起我掉落的匕首,冷笑一声:“你砍掉归墟国主的头颅,或许你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的头也会被归墟人割下来吧。”
我身上的伤势自愈的很快,虽然依旧感觉到疼痛,但却能重新从地上站立起来,我面无惧色注视着面前的彭廷和凌璇:“我曾经和你们一样坚信,龙伯和归墟唯一的结局就是你死我活,可我真的找到另一种解决的办法,归墟和龙伯是可以共存的。”
“绝对不可能,你双手沾满着我族人的鲜血,现在死到临头你给我说想要一笔勾销,你好歹也是龙伯国主,你说的话我不认为可笑,我只感觉你很可悲。”彭廷声音决绝。
“是吗,我能证明这个想法不可笑呢?”
“你怎么证明?”
“凌璇,你还想听他胡编乱造吗?”彭廷大声斥责。
“他没有毁灭之力,在我们面前不堪一击,杀他轻而易举,在他死之前,就算是胡编乱造,就让我们听听这个龙伯国主的可悲。”
“归墟女王!”我抬手指着长生仙宫的外面。“和你们一同离开神域的归墟女王就在外面,说到仇视,恐怕没有比你们女王更仇视我的神族了吧。”
彭廷和凌璇一惊,面面相觑的看向外面,我声音平静告诉他们,我是如何认识宫爵,又是如何和她一同出生入死,彼此不离不弃生死与共走到今天。
“从昆仑金阙开始一直到这里,我们风雨同舟并且信任彼此,甚至能为对方付出生命,你不是说,归墟和龙伯这两个种族永远都不能共存吗,我们做到了。”
彭廷的目光收回来,又重新落在我身上,摇头冷笑:“看来我是太高估你了,我以为你会编出什么样的无稽之谈,没想到你死到临头居然能信口开河说出这样的漏洞百出的故事,不要说女王和你风雨同舟,我相信她只要看见你,连多余的话都不会说一句,就会和你生死相搏。”
“或许是的,她是女王的时候,应该和你说的一样,可巧合的是,她和我同时遭遇到意外,我和她都有了新的身份和记忆,我叫顾朝歌,她叫宫爵,或许遗忘就是放下仇恨最好的办法,我和她的的确确生死与共走到现在。”说到这里我看向凌璇。“你知道我所说不是编造,在东海的时候,你原本有机会杀我,你好好想想,是谁救了我,又是谁取走了太古权杖上的晶石让你重新陷入长眠。”
凌璇神情立刻变的惊诧和错愕,旁边的彭廷注意到凌璇神色的变化,想必心里也大吃一惊:“你,你真的看到了女王?!”
“我,我在东海一处奇怪的地方因为感知到太古权杖而苏醒,我本来打算离开的,可我觉察到那地方竟然蕴藏着两件神器的力量,分别是太古权杖和一部分涅槃轮,我去寻找神器的时候,竟然让我看见了龙伯国主,当时我毫不迟疑想要杀掉他,可……”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彭廷追问。
“可我看见女王竟然就站在龙伯国主的身边,我明明有机会杀掉他的,但,但是女王竟然为了挡住致命一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时完全慌了神,而就在那个时候,女王取走了太古权杖上的晶石,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女王和龙伯国主在一起,还,还以身犯险救,救了他?!”彭廷张着嘴吃惊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