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戚柏言却只是拉着她的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我没事,现在还没有到去医院的地方,再等一会儿好了。”
蒋希希用看怪物一般的神色看着戚柏言,说道:“你……你不去?”
戚柏言说道:“最起码不是现在,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一起走完婚礼,所以等婚礼结束以后,我再去医院。”
蒋希希简直是被戚柏言的执拗给气噎住了,但是那双墨色的如同潭水一般的眼睛却是没有一丝的波澜,反而透着让她不得不屈从和相信的坚毅目光。
蒋希希的手一直被戚柏言紧紧的握住,然而她的耳边再次听到了戚柏言的话语,说道:“很抱歉,刚才放开了你的手,但是现在,我不会再放开了。”
戚伯母早早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数给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受伤了,说道:“你就别倔强了,赶紧去医院,你好了之后,婚礼再重新举行。”
然而戚柏言却就像是铁了心一般,死死的抓住蒋希希的手,看着蒋希希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没有关系,婚礼照常举行。”
戚伯母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就倔成了这个样子。”她看着鲜血一直在西服上面不断的扩大面积,然而这个孩子的脸色却依旧那么的镇定,要不是他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那么几乎看不出来他的虚弱。
这可是在场所有的宾客见过的最为诡异的婚礼,先是突然出现一男人来干涉婚礼,紧接着新郎也受了伤,然而更为诡异的还在后头,因为这新郎竟然没有立即去医院,即使鲜血染红了西服,但是新郎却要坚持完成婚礼。
神父再一次的继续举行婚礼,而这个时候,新郎拿着戒指,小心翼翼的拿着蒋希希的手,然后专注的看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将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面,当戒指终于套在了蒋希希的手指上的时候,这个女人终于被自己给套上了。
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但是他却仍然像是一个雕像一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他却已经那么的镇定,一个信念像是扎根一般的植入他的脑袋里面,不断的提醒着他,必须要坚持,必须要完成婚礼。
蒋希希的手指有些颤抖,她不安的朝着戚柏言看了看,手指间的戒指已经一点一点的靠近戚柏言,最后完全套在了戚柏言的手指上面。
神父以上帝的名义见证了两人结为了夫妻。
当戚柏言坚持着用笔颤抖的在婚书上面签上了他的名字后,他的嘴角处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最后昏倒了。
全场顿时一片混乱。
而蒋希希如同被雷电所击中似的,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戚柏言闭上了眼睛,一种未知的恐惧感在她的内心里面疯狂的发酵着,耳边处似乎还回想起那个人刚刚对她所说的话,“希希,你终于嫁给我了,我不会再放手了。”
戚柏言立即被送往了医院,而蒋希希身上原本洁白的婚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眼。蒋希希的手一直被戚柏言紧紧的握住,即使这个霸道的人已经昏迷了,但是他握住自己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在戚柏言被送往医院的途中,蒋希希一直陪伴在戚柏言的身边,直到戚柏言被送到抢救室的时候,医护人士才不得不使出很大的劲才使得已经昏迷了的戚柏言放开蒋希希的手。
戚家的一家人和蒋希希都在抢救室外等待着,戚伯母早已经哭成了一团了,她的手紧紧的抓住蒋希希,不忘记安慰着蒋希希,说道:“希希啊,你别害怕啊,柏言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起等着他啊。”
而蒋希希却像是一个失去了知觉的牵线木偶一般,只是机械一般的点着头。
直到抢救室的红灯熄灭之后,医生从里面出来的告知家属病人已经无恙的时候,蒋希希才总算是有了知觉。
戚柏言可以转入到普通的病房去了,只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和住院观察就可以了。
当看到戚柏言躺在病床上,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但是他的呼吸还在的时候,蒋希希的心一下子就松下了,不知怎么的,,在戚柏言倒下的那一刹那间,她的世界就像是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光彩,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