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将陆昔然的手一牵,卷着层层雾气进了鬼市。
郑龙景和佝偻背还在打斗,两个人各有损伤,可郑龙景的身体明显已经承受不住妖力了,被佝偻背打上的地方,皮肉立刻掉落了,再打下去郑龙景的身体就会变成碎肉和骨架了。
鬼王一伸手,一道冰墙出现在郑龙景和佝偻背之间,将他们隔开了。
郑龙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他干脆躺在了地上:“你终于来了。”
鬼王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中拿走鳞甲,然后冷冷的对站在一边的夏蝶然说:“做你该做的事。”
夏蝶然用有些畏惧的目光看了一眼软轿,走过去扶起郑龙景。
软轿里传出那个细软的声音:“没我的同意谁都不能离开鬼市。”
鬼王手一伸,光鞭突然出现,穿过冰墙彼此的穿入软轿的竹帘后面,他语气冰冷的说:“你刚才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光鞭卷住了七爷的脖子,只要鬼王手指动一动,七爷的命就没了。
软轿里传来几声咳嗽,七爷被勒住了脖子没法说话,软轿外的几个人,周围商铺后面躲着的人,都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夏蝶然看鬼王占了上风,忙扶着郑龙景往鬼市的入口走。
鬼王略松开了一下手里的光鞭,让七爷可以说话:“你以为鬼市是你的,所以每个进鬼市的都该怕你吗?”
七爷冷冷的一笑:“你身边那个女孩已经在鬼市里吃了东西,她注定要留在鬼市了,你可以不怕我,难道她也不怕我吗?”
“你留得住她吗?”鬼王嚣张的说:“你敢留她吗?”
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脚下的街道开始出现裂缝,裂缝中居然冒出一丝丝血水。
“等等。”七爷紧张的说:“凡事好商量,借一步说话。”
轿夫抬着轿子到了鬼市上最大的一家酒楼,进了最豪华的包间,可七爷还是坐在软轿里没露面,茶和点心摆上了桌,却没人愿意去吃。
七爷的随从全被叫了出去,包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七爷的语气也客气了很多:“怎么称呼啊?”
“你不配知道我名字。”鬼王在桌边坐下,端起茶杯往嘴边送。
“不要喝。”陆昔然对眼前这个鬼王的感觉很陌生,可她还是赶紧出手挡住了茶杯,她哭丧着脸对鬼王说:“怎么办啊?我在快出鬼市的时候被人袭击,然后被人硬塞了东西进嘴里,然后我就发现我没法离开鬼市了,你千万不要吃这里的东西,吃了就没法离开了。”
“规矩是人定的,也是人破的。”鬼王握着陆昔然的手,另一只手将茶杯送到自己嘴边,浅浅的喝了一口。
他看着软轿:“对吧?”
软轿里发出几声咳嗽声,七爷过了一会才回答:“可不是嘛。”
陆昔然看着眼前的差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