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眼刚出现在神秘大院前,孙闾露和孙英文不知从那儿冒了出来,躬手听令。
“一切平安?”
“小道素来办事讲规矩,一切平安!”
“以后此地由英文来警戒。”孙大眼对孙闾露下令:“你带孙召聪出去搞粮食,找教中需要的一切。”
“长老?”孙闾露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是不是又要和本长老讲究什么做人规矩?那有什么规矩?”孙大眼厌恶的说:“知道这规矩两字是什么意思不?规字折开来,是不是一个夫,一个见?”
“是。”孙闾露一时没明白孙大眼什么意思。
“矩字折开来,是不是一个矢,一个巨?”
“是。”
“还不懂嘛,蠢货?”孙大眼教训说:“规字的意思是说,夫子的意见,也就是长者和男人的意见。”
“是。”
“矢是弓箭,巨是力量,合起来不就是用力射箭嘛?”孙大眼瞟了一眼孙闾露,哼道:“规矩就是说女人要服从长者男人的意见,不然就要用弓箭用力的射你。”
“哦,知道了。”
“都知道了,还不快干活去,以后记住你没有规矩,贫道的话就是你的规矩,在乱世,谁力量大谁就是规矩。”孙大眼吼道:“本教要夺了天下,本教的话就是规矩,那时你孙闾露的话,对别人也是规矩。”
“禀长老,小道懂规矩了。”孙闾露挺的笔直,又说:“只是许多教友不懂这个规矩,他们顾忌太多,常说这也不对,那也......”
孙大眼瞬间明白孙闾露的难处,烧杀抢掳对大部分人来说,确实难以下手,特别是面对一位哭泣的母亲,面对一名饥饿的幼童,面对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这一刀很难刺出去,这把火很难点起来。
“教友不愿意干,寻些愿意干的来干吧。”孙大眼支招道:“就在太湖附近不是就有许多恶名远扬的人物嘛,象什么太湖野渡人,什么漠北双雄等,他们一定愿意干,你和孙召聪带他们去干。”
“这个......”孙闾露又犹豫起来。
孙大眼无奈说:“尽可能把事做的隐蔽些,待日后本教夺了建康后,再把什么野渡人,什么漠北双雄抓起来砍头,那时本教算不算为民除害?算不算主持正义?懂了没?”
“懂了。”孙闾露茅塞顿开,感觉自己跟随的孙长老确实智计无双。
高恩华率众女修也在天师道营中设了一块独门位置,派女修们设上警戒,从进入天师道后,教中男子们对女修们太热情,日夜都有人以各种理由登门拜访。
孙召聪人长的瘦,胆却挺肥。
女修雪梨是他的至爱,不到一个月时间内,把积蓄数年的物品基本全送给雪梨,雪梨总是嘻嘻一笑照单全收,原则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连手都不让孙召聪拉一下。
孙召聪的厚脸皮发挥了作用,对阳大牛等人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总有理由来探望雪梨。
“雪梨妹妹,你理那个瘦猴子干啥?长的那般丑。”卫子姬不解问道。
“姐姐,你天天有阿呆的小白脸扭着。”雪梨另有一套道理,笑说:“妹妹我可闲得慌,那瘦猴子定要送我礼物,我总不能见礼不收吧?”
“你什么时间看我扭阿呆的脸了?”卫子姬腾的站起来。
“昨日妹妹我路经外面小树林,看到林中有两个人,难道不是姐姐你嘛?”雪梨一掩嘴,说:“哎呀,我去问问子怡师姐,不会是她吧。”
“你?”卫子姬一伸手:“敢偷窥我,看我不撕破你的嘴。”
雪梨早一溜烟蹿出帐去,远远叫道:“我去找子怡师姐评评理去。”
高恩华帐中,一张木案上摆满了药材,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在帐中弥漫。
“卫道友,这三七是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圣药,凡是和血有关的病,大多离不了它。”高恩华慢慢介绍:“它能生吃,也能熟吃,分春三七和冬三七。”
卫子怡感觉脑袋有点大,想了想,问:“如何分辨春三七和冬三七?”
“好记,你听好,肤白貌美春七,人老珠黄冬七。”
“这样还真的好记多了,道长你真聪明。”卫子怡对比一下案上的春三七和冬三七,笑道:“不过这药材品种也太多了,我一时真是记不明白,王存忠何时能赶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