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西区,三环路外,茶店子路一百零一号,是一个长而窄的四合院,里面全部是大小不一的单间,住着十来户外地来的民工,男人们在建筑工地上干活,女的要么带小孩子,要么在做酒店餐厅服务员这类的工作。
冷锋就住在这里面。
一个大铁门进去,左手边最里面的一间小房子,放下一张九十公分宽的单人床之后就几乎没有位置了。
冷锋回到自己的出租房打开门,把小小的煤气罐拧出来放在房间门口,一口小小的锑锅,两把米,半锅水,开始熬稀饭。冷锋还有一口炒菜用的小铁锅,一把筷子一个碗,一袋盐巴一瓶油,就ok了,炒菜好了不用装起来,就在铁锅里夹着吃,没有凳子没有桌子,蹲在房门口或者坐在床上,几分钟就解决了吃饭问题。放眼望去,四合院里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放着煤球炉子,很少有象冷锋用煤气的‘富人’,空气中飘『荡』着煤球燃烧的烟味。冷锋在这里住了三个月,习惯了。他熬上稀饭,开始靠在床头看今天的笔记,床头上堆着七、八袋冷锋最喜欢的涪陵榨菜,下稀饭最舒服,方便,开袋即食!
冷锋认真推敲着笔记内容,幻想自己有一天能超越世界顶尖销售员乔.吉拉德!
这里的房子都不贵,冷锋这间一个月才八十元,小如鸽子笼,水电费一个月包干价五元,大家共用两个水龙头。卫生间从中间用简陋的两米高的木板隔开,左男右女,共用。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左右,家家户户的门都打开着,看电视。a市的夏天的晚上,人们睡得晚。这里最宽大的单间也才一百六十元一个月,屋顶全部是石棉瓦,砖墙,粉刷得雪白。
晚饭之后,冷锋去卫生间冲了澡,这个时候上厕所和洗澡都很方便,不会排队。在以前,冷锋有班上的时候,从来都是早起去公司里面上厕所,如果没有上班,也去外面的菜市场里面上公厕,以前要两『毛』钱,现在免费,美中不足的是晚上九点锁门。
忙完这一切,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气温凉爽得让人心情愉快,看大门的是房东老板的亲戚,一对乡下来的年轻夫『妇』,就住在最靠近大铁门的单间里面,男的叫王东,在装修公司里面贴地板砖,他老婆在‘互惠超市’里面做营业员,哐的一声大响,王东锁上了大铁门。
冷锋躺在单人床上,决定明天去诚信人才市场找工作。[]随身带着帝国军队4
就在快要合眼的时候,大铁门被人‘当当’的磕了两下,一个声音喊道:“老王,开门!”
“就来!”
冷锋听见这叫门声音面上一寒,叫门的住他隔壁,叫冉秋拓,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某装饰公司的『乳』胶漆工人。冷锋的熊猫眼和嘴角的伤就是被他打的,不过他也被冷锋打破了额头。
冷锋拉灭电灯!
冉秋拓一进门,就问老王:“冷锋回来了么?”
“秋拓,别闹事,大家都是年轻人!为了一把菜刀,不值得这样!”老王说道。
“不是闹事,我们在这一带混,就没有受过别人的欺负,你就是房东么?”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说道,口气很嚣张。
冷锋心里一紧,冉秋拓还不肯罢休,找了帮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