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乐正生不明所以，“怎么了？”

“……”俞桑婉摇摇头，“没什么。”

其实，她想问……她只是喝了碗药，真的有那么开心吗？

然而，这碗药喝下去，根本没有什么用。

药喝下去不到一个小时，俞桑婉又开始吐。

“呕——”

整个主楼里，似乎都是她呕吐的声音。乐正生拍着她的背，眉头越皱越紧。

“婉婉……”

俞桑婉轻声哼了，“嗯……”

乐正生动了动嘴，“难受的厉害吗？”

俞桑婉捂住胃，点点头，“胃好像绞在一起了。”

“……”乐正生语滞，好半天才开口，“我抱你吧！”

俞桑婉不忍心连这个都拒绝他，主动靠进他怀里，“好啊！”

乐正抱着俞桑婉上床，握住她的手，哽咽着开口，“婉婉，治吧？嗯？治还有希望……你这样下去，真的会……”

‘死’这个字，他真的说不出口！

“……”俞桑婉默了默，叹道，“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婉婉！”乐正生急的皱眉，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不是这么悲观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轻易放弃啊？”

俞桑婉静静的看着他，有很多话，她不知道怎么告诉乐正，她不是悲观的人……可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支撑她努力活下去了。她缓缓闭上眼，“我要睡了。”

乐正生毫无办法，只能出了房间。

他站在门口想了很多，最终想到了陆谨轩。

能够让俞桑婉这样绝望的，除了陆谨轩还有谁？

“王八蛋！”乐正生爆了句粗口，狠狠抹了把脸，冲下了楼。

……

原舍门口，谁也没有想到乐正生会来闹事。

“乐正少爷……”

“让开！”

乐正生报上名号，不等人通报就直接往里冲。

陆谨轩得到消息，从楼上下来。见到乐正生不由皱眉，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敏感，他这样放肆又是为了什么？婉婉不是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吗？

“你！”

乐正生一见到陆谨轩，立即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陆谨轩反应够快，扼住了他的手腕，两个人针锋相对、势均力敌，“你要干什么？”

“跟我出来！你要在这里说婉婉的事吗？”

陆谨轩心头一凛，自然不能。

“好，出去说。”

后院里，乐正生指着陆谨轩。口气生硬，却透着祈求，“你去哄哄她！听到没有？”

“……”陆谨轩怔住，“什么意思？”

乐正生眼睛红了，嘶哑的低吼，“婉婉病了……但是，她不想活了！她已经为了你死了一次，她现在是真的不想活了！她得了很重的病，可是……她选择了等死！”

“……”

陆谨轩懵了，血气上涌，眸光阴鸷的扫向乐正生，“你胡说什么？”

“嘁！”乐正生哂笑，“你现在吵我吼什么？是谁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的？”

他抬起右手指着陆谨轩，“听着，婉婉得了肿瘤……已经很久没有吃下去东西了……靠着营养液勉强撑着。”

几度哽咽，快要说不下去，“她是真的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