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卓死亡的消息虽然没有如同之前哲杨的那样传播的众人皆知,但是在小范围内引起的轰动比起之前来要大的多,尤其是对于叶一哲来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致命的,能够坚持着站在那里安静的将他们天葬,那也是用最后一点意念强撑着自己,因为他还有一个不得不去面对的现实,他信还在高原省。
而对于其他人军方都有情报,他信身上可是一点情况都不会知道的,对于这样一个高手并且是政治人物来说,不说能不能追踪到,就算能够追到那么安插暗线在旁边也是不合适的,很容易引起邦交的问题,这一点厉韶钢也不能轻易的犯戒,所以叶一哲根本不知道他信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下山的途中没有忘记跟哲天赐打了一个电话,他只是说了一声“对不起,师娘她去了”然后对方就没有一点招呼的挂掉了电话,能够从这个动作里感觉到对方的不平静,叶一哲心里又是沉重了不少。
而在央行总部正面对着一群经济专家在讲解着这次经济风波的局势的哲天赐,在接到电话之后瞬间黯淡了下,但是了面前的众人,给了他们一个抱歉的眼神,没有过多停顿便是继续会议,细心的人则会发现他自从接过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眉头一直都是紧皱着。
开完会他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将办公室门锁上,坐到了那个他亲自挑选的座椅上,着办公桌上那个他最近刚刚放上去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小男孩在一对夫妻俩的怀里,男孩哭泣着死活不肯照相机的样子,而那个母亲则是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帮他擦拭着眼泪。
以前为了不让人了解他的身份,一直都只能暗中着这个他小时候唯一留着的照片,通过这个照片来回忆下小时候的生活,还有一张夹在钱包里的和她的合照,她虽然不在了但是给他留下的记忆是不可能磨灭的。
实际上小时候的生活是很开心的,照片上的自己虽然在哭泣,但是这个时候着,着康卓和哲杨对自己的那种关心,感觉很是甜美,只不过那种生活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叶一哲的电话说让他不难受是假的,但是这一个消息在他离开高原省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到了他这个年纪社会经验已经很是丰富,很多事情不用人通知就能自己猜到,更何况他也记得他在临走前康卓找过他。
“天赐,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辛苦了,有时候我总在想,如果当年我们更坚定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杯具产生呢。”
哲天赐知道她说的事情,轻笑了一声,笑容里带着点回忆的淡然:“实际上阿爸阿妈你们已经做的够多了,当年也只是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我而受牵连才离开,不过说实话,我真的不希望我身上的事情再原封不动的发生在小师弟身上,他还年轻有的是前途,他不应该被限定在这个圈子里,阿爸的那个身份不适合他,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们会让他来继承活佛,但是这个对小师弟来说无疑是不合适的,对他也是不公平的。”
康卓点点头道:“这个我们又何尝不清楚呢?但是就算我们不这样做,你认为以叶子的个性他又会置身事外么?那些闲言碎语真的不会影响到他?他本来就是一个会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的个性,对这样的人来说多或者少一个身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只要这个是跟他师傅的名誉有关,跟我们有关,他都会参与。藏佛是你阿爸一辈子的心血,但是他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个而终日都在担忧呢,就凭借这一点叶子就不会轻言放弃的,所以这份继承必须得交给他,而且是完全的交给他,与其让他日后被动的参与到其中,不如现在就让他接手,逼着他主动的去面对也许是对他不公平,不过总比将来让别人逼着他的好。”
“这一点我也清楚,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小师弟太危险了。”哲天赐露出了担忧的神情,这一点他相信叶一哲自己都是感觉不深,但是他和哲杨他们却很清楚,那一个身份可能带来的危机是什么样的,在哲杨身逝后多少的势力蠢蠢欲动,而且那些势力都跟本土的大师有所关联,就算是桑腾也是被牵连到了其中,谁不想成为下一个活佛,可是在哲杨刚离开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碰霉头而已,这个时候谁在那个位置上谁就是出头鸟,毕竟哲杨之后再也没有一个大师可以服众让所有人都满意,更枉论叶一哲这样的对佛法了解根本不深的人,按照他的想法,这个时候让桑腾直接上位是最为合适的。
“早晚都会遇到的风险提前了而已。”康卓并不是不知道这些,只不过这个是当时哲杨定下来的她也只会执行下去,“况且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你阿爸已经去了,你认为我还会过于留恋这里么?”
“你和林叔他们都要出手?”哲天赐皱了皱眉头,他对于天葬师家族最后的那点事情还是很清楚的,真的要出来的话对于很多人都是一个打击,恐怕会让整个高原省都是震动起来,哪个大师不想着有一个好的天葬师跟在自己的身后,可是自从当年那件事情之后他们与天葬师之间无形的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膜,互相很难触碰到对方,他也知道天葬师家族并没有灭绝,他眼前就有一个。
他们一旦出现的话,恐怕造成的争论不比活佛的争论要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