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恭根本就不知道王密在自己背后反反复复地做着一些小动作。他现在正在一群武官面前大骂着赫飞:“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你们是怎么练的兵啊?这兵丁的模样,还不如前几天我看的陶辛练的那群小娃娃呢……”
这次在外的四支军队按照吴世恭原先的命令,各派了一支百人队到大营来集训,在对抗训练中,赫飞帮助俞继训练的那支军户百人队获得了倒数第一。
可是要知道,千户所堡垒和民团训练的时间很长了,训练成绩很好那是应该的。可钱绮那儿打散补充了雷鹰的二百名土匪,他们的训练成绩反而也不差,那就是钱绮狠抓兵丁训练的效果了。
而赫飞训练的那些军户,他们应该在去勤王的路上已经训练过一段时间了,而且都和鞑子正面战斗过。可是在回来以后,经过了这么几个月的训练,那些军户却照样松松垮垮的。那就肯定是赫飞带去的那些武官不抓紧训练的结果了。这怎么能够让吴世恭不生气呢?
在大骂了一通以后,吴世恭一指赫飞,说道:“你!免职,其他去的武官,都降一级,扣发两个月的军饷。你们全部回来,回到亲兵队,看我怎么cao练你们这帮兔崽子。”
“三河,你立刻到亲兵队挑十几个人到归德卫去。抓紧时间,让那些军户把缺的课都补回来。再jing告俞继他们一下,他们刚过来,不懂这里的规矩,本官也就原谅第一次。还有下次的话,本官要加倍处罚。勇子,你也不要一天到晚待在千户所堡垒里,要多盯紧归德府里其他的那两支军队。”
吴世恭怒气冲冲地抛下了那群脸se惨白的武官,他今天已经约好了要到杨狗蛋那个搬迁来的铁匠工坊看看呢。
一旁的书墨打着小心,规劝道:“少爷,您也别动气。其实赫把总练出来的兵,在明军中也算是jing兵了。”
“胡闹!”吴世恭立刻开口叱喝道:“你怎么不把那些兵丁和圣灵会乱民去比呢?我们的军队,是要面对鞑子的。还有你自己,练的东西是样样都会,样样稀松,你除了会造一个乌龟壳以外,在其他地方也给少爷我争点面子好吗?”
书墨立刻闭了嘴,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邓启帆也规劝道:“大人,学生虽然不懂练兵,但也知道练兵时,要松弛有度。依学生看来,近期内归德府和汝宁府内也无大忧患,大人的兵还是得以养为主啊。”
说实话,吴世恭所有的手下,对吴世恭回到河南以后,发疯般的抓紧兵丁的训练,都有些疑惑不解。他们都认为,近期内应该不会打这么仗,再加上都有了官身,所以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尤其是赫飞他们,因为没有了吴世恭的监督,他们简直就是放羊了。
吴世恭对邓启帆的态度可不能够和书墨一样了,他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邓先生前些ri子也看过了邸报了。我们河南虽然境内平静,可一河之隔的山西,那里可是翻天覆地啊。”
“那陕匪在山西都已经结成了三十六营了,推举了什么闯王、闯将、八大王什么的。拧成了一股大势力了。万一他们流窜到河南来,如果我们的兵没有练好的话,到时候可能连哭都来不及。”
“大人有些过虑了吧。那黄河天险是那么好过的吗?再说在黄河两岸都有朝廷大军驻扎守御,那些陕匪就是长着翅膀也飞不过来啊。还有,我们归德府和汝宁府在河南最南面,就算是那些陕匪过了黄河,到我们这儿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吴世恭摇摇头,接着解释道:“这陕匪也是越过黄河天险从陕西到山西的。有了第一次,就保不住有第二次。虽然我们归德府和汝宁府在河南最南面。但本官勤了一次王,也算是看明白了,除了本官干妈的白杆兵,其他的那些明军可靠大不住啊!”
说话间,吴世恭就来到了铁匠作坊。杨狗蛋早就带着那些工匠,在门口等着吴世恭呢。吴世恭一行人到了以后,在杨狗蛋的陪同下,简单地看来一下铁匠作坊,又听了杨狗蛋介绍了一下生产的情况。
吴世恭就问杨狗蛋道:“现在作坊里有什么困难没有?”
“其他的倒没有,就是现在忙着打兵器和打农具呢。缺少人手,也缺少铁料。”
“人手好办,你就到那些修造大营的民夫里挑选一下,挑个三、四百人总没有问题的。还有,不要总想着藏私,这几年的功夫,除了你那这几个徒弟,就没有几个学徒成为工匠的。本官知道你的想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不过本官告诉你,本官要在工匠中,提拔一些技术好,传授徒弟多的人升为大工匠,大工匠将会拿高额薪水,而且本官还会给他们一个官身,你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