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宁释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他要想想对策了。
宁释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终于翻身起来打定主意。
“你要把我碾压成白痴,我何尝不想把你碾成白痴!现在我已经道术入门,这次进入洪荒,我一定好好锻炼。经意上说‘莫欺少年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久之后,谁又能想到会是怎样的结果呢?让我们好好比比吧!”
第二天清晨,宁释刚刚起床洗漱完毕,自家的院门就被轻轻推了开来。
人未进院,声音先至,一个粗犷的大嗓门哈哈大笑道:“谁家的崽子要当猎人?太阳都要晒屁股了,也不知道起来了没有。”
宁释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舅父来了,亲昵地大喊了一声“舅父”,随即朝着门口飞奔而去。
门外,一个身穿兽皮衣,裸露着岩石般胸膛的男人站在门外,一身爆炸性的肌肉,脖子间戴着的三根兽牙,脸上三道野兽爪痕很是明显,鼻梁高挺,浓眉大眼,他就是镇江府的斥候先锋,常年在洪荒山脉游走的猎人——端木雄川。
端木雄川背着大斧大步踏入门中,见到宁释朝自己跑来,魁梧的身子微微一躬,顺势抱起了小外甥。“哎!小英雄,让舅父抱抱,看看长了几斤膘。”
宁释顿时感到自己好像是被一座大山架起来一般,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听到弟弟的声音,端木婉推着宁重山从屋里走了出来。
端木雄川顺势将腰间挂着的两只血鹰摘下来,递给端木婉。“哈哈,姐!这两头血鹰可是大补气血的东西啊,你拿回去给姐夫补补。”
端木婉也不客气,接过了血鹰。倒是宁重山客气地说道:“雄川你太见外了,来你姐家还带什么东西。”
端木雄川爽朗地笑道:“来的路上,顺手射下来的。带去山上也不方便,正好给姐夫你炖汤喝。”
端木婉接着说道:“吃饭了吗?留下吃了饭再走吧!”
端木雄川侧过脸看着怀里的宁释道:“舅父带了肉干儿和好酒,你吃得惯不?”
“嗯!舅父放我下来准备准备,咱们这就走。”宁释眨巴着眼睛。
“真是好郎儿,快去吧!”端木雄川将宁释放下,宁释便欢快地朝着屋里跑去。
“路上劳你费心了。”宁重山说。
“嗨,姐夫说的这是哪里话,释儿交给我,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回来我敢保证,他身上蚊子包都不能有一个。”端木雄川来到院子中间的小桌前坐下。端木婉给弟弟和宁重山一人倒了一碗灵果酒。
宁重山自然信得过自己这个小舅子,如果说镇江府之中搞一个野外生存比赛,那么就算把所有武侯强者都算在内,自己这位只有武将境界的小舅子也绝对可以稳稳当当地拿到野地之王的称号。
就在三人闲扯这段时间,宁释已经背着布包跑了出来。
看着宁释背上那张比他本人小不了多少的黄杨木大弓,以及那把四指宽的墨虹刀,端木雄川吃惊地看着宁重山夫妇道:“姐,姐夫,这可是真刀真枪,这些东西给个孩子……”
端木婉笑道:“不用你背,让他自己背着就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释儿他今年才九岁……”
“舅父,九岁不小了!”宁释抗议道。
“连九岁都不到!”端木雄川已经无语了,像他这样雄壮的汉子,即使面对小山般的洪荒脊龙也不曾面有变色,如今,却被这一家三口搞得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一个大男儿家,拖拖拉拉像什么话,赶紧带上小兔崽子走。”端木婉立时脸色不悦,恨不得上前揪着耳朵训斥一番。
见到自己老姐发飙,端木雄川站起身来,夹起宁释就往外跑,速度比中箭的兔子还要快上几分,大声喊道:“是,大小……姐,姐夫再见。”
听到端木雄川语无伦次的话,宁重山笑着摇了摇头……
……
在端木雄川的执意要求下,宁释被强行架在了舅父的脖子上。
走在路上,一大一小两人叠着罗汉,都是左手拿着肉干往嘴里塞。
越过了镇江府后山的小溪,宁释和端木雄川沿着小路朝着兵营所在的断脊山脉走去。
宁释还是第一次来到兵营驻扎之地。前面就是镇江府真正的边境,号称不破恒川的连山长城了!
这座连山长城实在是太雄伟了,山峰与山峰的巨大间隔之间,一道道高墙整齐垒砌,山峰不断连绵,高墙也随着山峰一直蔓延,仿佛巨龙的脊梁,盘踞在高原之边。
“舅父,这道天险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