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兰子走了后,晓桐问国强,支书今天吃素了?
我的姜先生,你要晓得,草兰子疯疯傻傻的,嘴上漏风。你从人家马红英手里接过来草兰子,出了事,你吃不了准备兜着走吗?条件不成熟!得慢慢来。
第二天,草兰子又来了。来了便告诉国强说,我妈妈晓得我是跟你们在一起的,很高兴。她这人,成天疑神疑鬼的,深怕又有人像二有禄,像良成、应华他们。我说,妈妈,人家一个是支书,一个是先生。你怕什呢?
对,你说得对。国强伸出大拇指,草兰子真懂事,我们一个是支书,一个是先生,怎得咯做那样的事!你叫你妈妈放心,以后天天来,有我们,你让你爸爸和妈妈都放心。
草兰子第三天来的时候,高兴得什么似的,脸上都笑成一朵灿烂的花了,一来就对国强说,我妈妈说了,还是国强他们好,草兰子跟这样的人一起,真让人放心。
那你就常来噢。晓桐说。
这还要说?我这不是天天来吗?
……
唱戏的间隙,国强建议打牌,草兰子说,三个人怎么打法?
好打啊!一个在旁边看,另外两个人打夫妻牌。
两个人能打夫妻牌?什呢叫个夫妻牌?好玩不好玩?我要学。
国强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说,好玩。真的好玩。夫妻们打的牌,能不好玩吗?
草兰子语调软了,都有点像撒娇了,我要学。我要学嘛。
虽然是个疯丫头,但这样一撒娇,两个男将已经酥了半边身子。但现在他们又都晓得。要得到草兰子,还又不能让草兰子把事情说出去。
国强又吸了一口烟,说,学是可以的,但是,我们要收学费的。
打牌还要收学费?不是上学才收学费的吗?草兰子有点不高兴了。我没得钱。我身上没得钱。
你有钱,你有值钱的东西,你只要肯花,我们就教你。晓桐懂了,一下子心领神会,对草兰子说。
我没得值钱的东西,你们不教我我回去让我妈妈教,学会了来跟你们打夫妻牌。真好玩,还有夫妻牌哩!我第一次听说。
你妈妈也不会。国强说。全蒲塘里只有我跟晓桐会,你要学,只有跟我们学。
草兰子一急,就要哭,你们欺侮人,你们为什呢不教我打牌?人家要学嘛!
那好办,你真要学,我们教。你把最值钱的东西给我们。还有,你不能让任何人晓得我们教你打夫妻牌。晓桐说。
我不告诉人就是了。草兰子低着头说。一脸的委屈与伤心的样子。
连你的爸爸妈妈也不能告诉,你晓得吗?晓桐低下头来,对着草兰子说。
不告诉就不告诉了。草兰子说,脸上很认真的神情。
真的吗?国强笑着问。
真的。真的。只要你们教会我打牌,你们不管要什呢,我都不告诉别人。也不告诉金学民跟马红英。
哟,晓桐啊,你看见了,草兰子这丫头聪明得很呀!哪个说她疯疯傻傻的,真是瞎说八道。晓桐。看见没有,草兰子非常聪明。你瞧,她在我们这里唱戏,唱得那么好,学夫妻牌一学就会。还跟什呢人都不讲。真好。
就是嘛!我本来就很聪明的。草兰子说。你们快告诉我,怎么个打法?噢,还有,我身上哪里最值钱啊!
国强说,来,草兰子,到我这儿来,我来教你跟晓桐打夫妻牌。
说着,把草兰子拉过来,然后一抱放到了自己的腿子上,然后摸着草兰子的手,让她去抓牌。
草兰子突然间软了,她被国强身上的烟草味和那成熟男人的气息熏软了,她的身上像有一样东西被唤醒了一样,手不自觉地伸向自己的裤腰。
她突然觉得国强就是建华,再一看,又特别像五四。看向晓桐时,也觉得晓桐特别像建华,又特别像五四。
草兰子身上那一种东西醒了过来。是什呢?草兰子自己也不晓得。她晓得的是她突然非常需要男将,如果没有男将,她就很难受,难受得快撑不住了。
她突然感觉到屁股底下国强的那个部位坚硬起来。她应该就是需要那个。但是,国强没有告诉她他是建华还是五四,她就不敢乱动,她颤抖着双手,一手去拿纸牌,一手握着摸到的牌。
很快,草兰子没有了打牌的心思,她把牌反扣在桌面上,脸转向了国强。草兰子的脸上红红的,滚烫。
国强看一眼就明白,好家伙,这丫头子是有意思,原来她也好。这就好办得多了。
好,蒲塘里人读成第四声时,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词了,意思是有了**。用这个词骂人的话,对方一般情况下都是吃不消的。这个词用在细鬼儿身上更是不得了,具有很大的杀伤力:你个细鬼儿,你这么好啊!好了,那个细鬼儿一定脸红着把头低下来,不敢看你的。
但国强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哎,哎,草兰子哎,你不能乱来。我们不是建华,也不是五四,你不能乱来。
不,你们是。你们是建华跟五四。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