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来,五年前,她似乎无意间跟他说过这样一个可笑的愿望,希望有一天能躺在花丛中,和群星相拥而眠。
那时候,也只是说着玩玩,没想到他竟然都记着,还把它变成了真……
“萧晨,你……”她可不可以自作多情地以为,其实,他是爱她的?五年前,她所看到的都只是误会一场?
见到她眸中泛起水光,萧晨微微勾起唇角,揉了揉她的发顶:“饿了吗?我让哑妹去做你最喜欢的杂酱面。”
说着,他起身就要往外走,白茗儿直觉地拉住她的衣摆。
他回过身看她:“怎么了?”
白茗儿抓着他衣摆的手越捏越紧,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过了半晌,她才讷讷地说:“我……我爷爷,萧晨我……”
白茗儿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她感觉自己有些混乱,以至于连话都说不清了。
萧晨拍了拍她的手背:“今晚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想该怎么做。”
说完,他便转身向外走去。
白茗儿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随即把自己重重地抛向圆床,夜空中,繁星点点,这让她想起爷爷的笑容,想起那些年她和爷爷相依为命的日子。
她是爷爷捡来的孩子,如果不是爷爷,就没有现在的她。
五年的分别,是情非得已,她本以为这次回来就可以和爷爷好好相聚,可是她没想到,世事会如此无常……爷爷甚至还没有正式见过豆豆和瓜瓜……
想着想着,白茗儿觉得自己眼中又有液体急速聚集起来。
不行不行,爷爷说过,他最喜欢看她脸的笑容,她不能这么没用,爷爷不过是暂时在床上躺一下下休息会儿,她就只知道哭。
可是……爷爷真的只是暂时休息一下吗?为什么萧晨会说,也许他这辈子就这样了呢?
萧晨好讨厌对不对?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他连谎话都不会……
“爷爷……”
白茗儿蜷缩在大大的床上,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紧紧抱成一团,独自疗伤。
萧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他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居然在那一刻生出要为她遮挡所有风雨的念想。
“茗儿……?”他一步步走进,轻轻碰了碰她,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可是,为什么她额头的温度会这么高?
萧晨变得有些焦急:“茗儿,你醒醒……”
白茗儿迷迷糊糊得睁开眼:“我头好痛,你别吵我……”
头痛?这脱线的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正在发烧吗?
萧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环顾四周,发现花房适合**,却不适合养病,于是他又降尊屈膝地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萧晨对冷色调的喜好依旧没变,房间里的所有陈设一律都是深蓝色和黑色,没有丝毫女性色彩。
萧晨紧张兮兮地打电话给陈煜,后者却是嗤笑他大惊小怪,说什么发烧本来就是人体在自我调节,要他等白茗儿的体温超过了40再去找他,说完就把电话切断了。
萧晨气得想跳脚,想找别人,却又因为龟毛的双鱼性格,作罢。
白茗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喊着“冷”,发着烧却喊冷,看来是病的不轻。
萧晨索性扒光了白茗儿,又把自己脱光了跳进被窝——人体取暖是驱寒的最直接也最好的方法。
白茗儿找到热源,身体自动自发地靠了过来,嘴里还不断地咕哝着:“呜……我好难过。”
萧晨被她蹭得浑身僵硬,尤其是他那沉睡了整整五年的兄弟,又有抬头的趋势,他咬了咬牙,暗暗忍住,双手隔住白茗儿,不让她有机会再“无意识”地折磨自己。
“茗儿乖,好好睡,马上就好了。”
到最后,这一夜,白茗儿是睡得越来越安稳,萧晨却是睁眼到天明。
原来不是人人都能坐怀不乱,柳下惠的功力,他是可望而不可及。
等到白茗儿的体温降下来,眉头也不再紧锁着后,萧晨的双手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光洁的额头,紧闭的双眼,挺翘的鼻尖,小巧的红唇,优雅的颈项,性感的锁骨,还有柔软的丰盈……
“嗯……豆豆,别闹……”
白茗儿实在累极,就连在睡梦中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