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洛阳已非当时面目,大街之上冷冷清清,平民商家皆关门合户,天地间一片萧索,时值春天竟给人以秋天之感。
叮铃铃,马挂銮铃之声响起,回头去,一支骑兵疾风骤雨般掠过,马蹄踏过长街,嗒嗒作响,放开四蹄横冲直撞,毫无顾虑,寥寥几个行人惊惧的躲闪开来,有两个倒霉的躲闪不及被奔马撞飞,接着被马蹄踏过,一声惨嚎之后哑然无声,马队过后,大街上留下两具残尸,面目全非,颤抖的行人一声喊叫后做鸟兽散。
没有人敢出头,没有人敢去追究,叶风拉住了浑身绷紧的赵云,冷着脸,只说了一句:不是时候!
在赵云的愤愤中无视了几起西凉军制造的治安暴力事件,叶风在一座院落前停下身影,院子不大,方圆二十丈左右,青瓦白墙,素雅淡然,院内传出悠扬古朴的琴声,门口有两个仆人侍立,叶风递上名帖求见。
丞相家人七品官,对于访客仆人一般都要拿拿架子捞些好处,可是这二位来客往那一站,身上有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感觉,心底发凉,如坠深冬,有杀气!家护院的哪个没有几把刷子,不用就知道这次是没什么油水可捞了,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去了。
本来叶风赵云二人久经沙场,杀气犹如实质,并且能够聚敛煞气形成煞气铠甲,离开战场也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态势,后来随着境界的提高慢慢的能够收敛杀气。尤其是赵云成圣之后,不是故意外放杀气的时候,外观起来和常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可是今天一路走来见到太多的不平事,董卓军的残暴几乎让赵帅哥失控,冲天的杀气只能憋着,直憋的煞气盈空,给人感觉森冷之极,叶风也不免杀气外露,让这府上的门房吃了一吓。
不多时。门房出来磕巴着道:“我家老爷身体……欠安,不见外客,请……回吧。”没有一贯的趾高气扬,反而不敢抬头着叶风,生怕这位爷一发火自己遭殃。
“哦?是吗?劳烦再次通禀。”
门房不敢回嘴,无奈去了,叶风心中冷笑一声,不见吗?那就一直通禀下去。
此时院内书房之中有一老者,神情孤傲清冷。自言自语道:“阉党一派,一介武夫也妄想结交老夫……”话音未落。门房又来了,“老爷,门外二人再次求见……”
“蠢材!老夫不是说不见了吗!”
主人发威,门房低头嗫嚅道:“可是他们不走……”
“哼!不见!他能拿老夫如何!不得再替他们通传!”
“诺……”门房弱弱的应了,心道您老人家是不知道那人满身的煞气,兵荒马乱的家护院这行也不好混啊,回头赶紧辞了回江东老家吧,闷头回来,不敢说出原话。只道:“二位见谅,我家老爷身体不适,着实不宜会客。”
呀喝,给脸不要脸啊,有句话说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老子不就是兵吗!叶风冷哼一声。抬脚就往里走,门房习惯性的想要伸手阻拦,可是随后跟进的赵云狠狠的瞪视过来,门房只觉得脑中嗡鸣。身上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双腿哆嗦,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着二人闯进去,连报信的念头都没兴起。
二人大步进入,忘记收敛的煞气弥漫院落,张狂、嗜血,书房中的老者着闯入的二位,勃然变色,在家人惊愕间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喝道:“何方狂徒?竟敢私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