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月没有想到,她的皇兄竟然绝情到,让她一国公主,自降身份,取乐于殿内众人,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推出去吗?既然是他的想法,那她独孤月最后一次如他所愿好了。眼神安黯然的独孤月,握紧自己的粉拳,心下低声呢喃,皇兄,不久的以后,千万别怨怪月儿;因为,月儿是真心爱你的,你知道吗?
至于东阳安亲王今天如此的做法,独孤月不想予以揣测,毕竟那与她独孤月没有多大的关系。
“西皇,既然东阳丽婉公主,还要准备一段时间,以陈某看,还是由我们南雨的月公主,先给西皇奏兴表演吧!”南雨使臣在独孤箫的暗示下,再次起身,来到殿中央,对着西景帝拱手说道。
西景帝笑着颔首,“那就有请南雨公主了。”
闻西景帝之言,独孤月起身,莲步轻移,表情淡然的来到殿中央,对着西景帝福身一礼,“南雨独孤月见过西皇!”
“公主快快免礼!”西景帝龙颜柔和的对独孤月抬手道。
“谢西皇!”独孤月施完礼后,步到宫侍备好的琴案旁盘膝坐下。
她抬起双手,轻轻的放于古琴之上,美妙动听的琴音,从她轻灵飞舞的纤长白希手指中,飘扬了出来;这个时候的独孤月,周身的气息,安静祥和,淡然闲适,看得独孤箫,眼睛都直了起来。
有多久没有听到她如此美妙的琴音了,她难道不狠他吗?不,她不可能不恨他?他那般的对她,要了她的身,夺了她的心,不是因为爱她才那般,而是因为恨她,才那般的做了,到最后,还把她利用个彻底,送到西月来和亲。是女人,都会恨这样对自己的男人的。可是,她若是恨他,又怎么能淡然自若的弹出这么轻灵曼妙的曲子呢?独孤箫这下倒是有些不解了,这女人究竟想搞什么鬼?寻求不到答案的独孤箫,浓墨的剑眉紧拧了起来。
梅若洁注视着殿中央弹奏的独孤月,发现她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虽然她脸上蒙着面纱,但以梅若洁眼神中的敏锐,还是从独孤月的身上看出了点点的不同,草原上遇到的她,有天真,有魅惑,有算计,有阴险,唯独没有淡然;对!就是淡然!独孤月的身上,现在就是有一种,把什么都看开似得淡然,要不然,她也不会把这首高山流水诠释的这般好了。难道近段时间,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了吗?
这个时候的梅若洁,并不知道,独孤月因为被自己所爱之人所伤,才会至此。
独孤月和独孤箫兄妹之间的乱伦,只有南雨的众大臣和独孤箫后宫中的嫔妃晓得而已,惧于独孤箫的残暴,知道这种丑事的他们,唯有管好各自的嘴巴,才不会致使他们的小命被独孤箫结果掉。
夏侯凌枫望着独孤月的双眸,阴鸷无比,袖中紧握的双拳,咯吱吱的响着,心如蛇蝎一样的女人,也配弹出如此动人心弦的曲子,夏侯凌枫的心里对独孤月深深憎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