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背着手就看着她那怒不可遏的模样,脸上都是玩味的笑,甚至还极其嚣张的说道:“也是,就算死了,几十万也就摆平了。”
可陆亦桃听不下去了。
她大概也能猜来一些事情,那些欠款和贷款不知道是谁的,但是却被袁睿设计全部填成了她的名字,而上面的红指印,可能还真是她的。
而这一切,极有可能就是她被下-药的那一天做的!
一千万的欠贷款,她肯定是还不起的,那么他们口中虽说的卖她,又是什么一回事?
“袁睿,就算老娘是被你设计的,你他-妈-的最好把事情给我讲清楚!”
袁睿揉了揉脸,直接给她解释了:“陆亦桃,我追你那么久,你不知好歹的总是摆谱,爷不乐意了,那些欠贷,虽然是我造的,但还钱的,都是签了名的,陆亦桃,你到了这一步,都是你活该,是你不知好歹。”
“现在好了,你肯定还不起吧,不过没关系,我和曹老板都给你找好还钱的门道了,你看那边坐的那位爷,是大金主,你今晚上伺候好他了,能省你百八万,之后你多伺候几个,再倒腾几个地方,三五个月这一千万也就卖回来了,啊?”
“你他-妈的真是个禽-兽!”陆亦桃歇斯底里的怒骂出来。
她真的觉得自己后来被肖柏煜影响的太可怕了,她这几年,走不出来啊。
除了学业,她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如何去放下肖柏煜,完完全全忽略了,这个世界的肮脏和可怕。
直到她如今突然被人彻底算计。
对于袁睿来说,能有个人替他摆平那些巨款,被她骂几句又有何妨,甚至他还一脸轻松的像条狗一样的在笑。
陆亦桃明白,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向命运妥协的人,不然她之前也不会偷偷和肖柏煜和好,让他妈妈真的做出了点事,给了她一个大教训,她才知道害怕。
可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命运真的走到了尽头,她还是不愿意妥协,也是那时候,她突然意识到,命运公平的多可怕。
她在年少时,遇到了她人生里最美好的少年,她被一个明媚又强大的男生细心守护成公主,而当她生命里的时针归零,灰姑娘的一切变回原样时,她就不会再那么幸运了。
如今,她遭遇到了最渣的渣男。
曾经她被人多羡慕嫉妒,未来就一定会被多少人唾弃嘲讽吧?
如果把她比喻成液体,别的女人可能是水,那她可能是水银,有毒。
伸出手,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还存在的一点点淡疤,她又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了那把水果刀,她自诩自己学的防身术很不错,可在她拿出那把水果刀时,她万万没想到站在她面前那个斯斯文文的曹老板,能用很快的速度抬起手砍在了她的手腕上,她手一麻,刀落了。
一瞬之间,绝望席卷全身,面前的曹老板却笑的轻蔑:“小-美人,别动歪心思,我看过的烈性女人,可能和你吃过的饺子一样多。”
这些人,又亲自给她上了一堂什么叫“人不可貌相”的课。
如果这些人真的想把她当商品卖,那删那些照片,还有什么意义吗,买卖女人身体,这是多么恶心的勾当。
束手无策时,她怨毒的看着袁睿,流下了泪水。
那一刻她不敢想,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事,她本能的往后退着,想去寻求最后一线希望,而口中还对袁睿破口大骂:“你总有一天会遭天谴的!”
那些人只是看她退了几步,就怕她要跑,站在一边的男人们,就有人冲过来束缚了她的胳膊。
而后那曹老板回到了赌桌边,他把上面的东西往边一推,到那些人幽幽道:“既然是商品了,那就抬上来,让咱们先品鉴品鉴是什么样的货色。”
话一说出口,那些人二话不说,几个人抓着她的腿脚,把她抬了起来,任凭她如何疯狂挣扎,那些人完全不为所动。
她是在部队练过,可终究是个女人,而那些当保镖的,若是身上没点真本事,怎么可能出卖卖命挣钱。
“你们放开我!袁睿,你这是犯法!我告诉你袁睿,如果我真被毁了,我想尽一切办法,都不会让你好过!”
“你们给我放开,你们知道我闺蜜是什么人吗,你最好不要碰我!”
关键时刻,她想起了她那位了不得闺蜜姜赛儿。
可她此时的挣扎在那些男人眼里,十分可笑:“闺蜜?你倒不如说你干爹是谁!”
而袁睿也嘲笑着:“陆亦桃,你和我的**满天飞,你不早就被毁了吗?”
在人的戏谑里,她被人扔在了赌桌上,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镖一声不吭,一人固定着她挣扎的手脚,一人扒着她的衣服……
她后来已经不知该如何去形容当时的恐惧和害怕,只是觉得自己那么的渺小,就如蝼蚁一般。
她的漂亮脸蛋,曾经让她遇到了肖柏煜,得到了最干净的初恋。
又让她走在了地狱和堕落的边缘,见识了人性最丑恶的模样。
衣服被人扯破了,肌肤被别人的手触碰到,她混乱绝望的大脑里,想起的,是曾经和肖柏煜害羞生疏的躺在一个被窝里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的躺在酒店软软的床-上,他也小心的躺在她旁边,不安分的手总是悄悄往她身上放,却会被她未卜先知的预测到他会伸向她身体的什么地方,然后再握住他的大手。
几次的游戏之后,他不偷偷摸-摸,他的手很大,直接就能握住她两只手的手指,然后另一只手就特别流氓的伸过她的内衣,达到目的。
“柏……柏煜……”
被人蹂-躏时,她终究是喊出了那个在她心里憋了两年多的名字。
而这个名字被她喊出后,她崩溃到浑身发麻无力,连灵魂都无望了。
人生是多么的戏剧化,书里诚不欺她,人堕落地狱,的确是在突然之间。
但她又没想到,万念俱灰的时候,他还是来了。
门“嗵”的发出巨大的声响,阔别两年未见的男人形单影只的冲了进来,有保镖过去,他抬起他的长-腿,铆足了劲踹过去,在人被他踹的都腾了起来,他却能利落收回动作,朝她走去。
“给老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