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口气,掩饰住神情的不自然,杜雅玫点点头道:“我确实是有事情想问你,你先前那么自信,有没有想过就算救了王伯孙子一命,王伯依然不买你的账,你会如何?”
“事实证明王伯买我的账了,新合同都已经签了,我不会对假设性的问题进行回答的。”
“我是说万一呢?”
“万一?”杜秋故意两手一摊,无奈的样子:“万一他不买账,那没办法了,他对我的愤恨那么大,我也黔驴技穷了。”
杜雅玫盯着杜秋,没看出他有任何的说谎迹象,点点头道:“嗯,我希望你接手杜氏后,也像对待王伯一样,用正常的手段去经营,而不能搞一些歪门邪道!”
与其说她担心杜秋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经营来搞垮杜氏,倒不如说她担心:以现在杜秋的能力,真要搞一些歪门邪道来,也不知道会在京华市商界捅下多大的乱子。
盯着杜雅玫离去的背影,杜秋哑然失笑。刚刚有一点他没告诉她,他命小刀查到了关于王伯的不少秘密资料,如果这一次救了王伯的孙子都不能令王伯改变主意,他会采取另一种办法让王伯就范。
既然这次立志要重振家族威望,自然就要遵从商场的规则。商场如战场,什么所谓的正规手段,全是狗屁。女人妇人之仁,总把做人和做生意混为一谈,和她也解释不清。
拉开抽屉,十天前杜雅玫递过来的那封辞职信不翼而飞。杜秋一愣,继而想起杜雅玫那鼓鼓的口袋,不由会心的一笑。
看来只用了十天时间,就让她打消了辞职的念头。既然她采取这种不了了之的方法来处理她辞职之事,自己自然不会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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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京华市某个高档会所的VIP贵宾房当中,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年轻人对着另一个中年人笑道:“二叔,真想不到杜家那个败家子竟然如此命大,一年前发生那件事他都死不了,这也罢了。想不到他成了植物人昏迷了一年居然还能醒来,也算是奇迹了。”
“小辰,这也怪我,当初若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下手,他早已经进了棺材了,也省得他现在醒了麻烦。现在想要杀他,又要不露出丝毫痕迹,倒是不太有机会了。”中年人颇为自责。
“他,只不过是个废物而已,现在他醒来有什么麻烦?要不是报雯雯的仇,我当初才懒得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呢,现在要找个机会做掉也并非难事。哼!”年轻人一脸的讥讽加不屑,仿佛和杜秋作对头,都是一件丢脸面的事。
“话虽如此,不过要是让他知道当初是我们对他下杀手,恐怕会有所防备。对了,我听说这小子这次醒来有所改变,杜江山不仅将杜氏重新交由他打理,而且他还成功通过了杜氏股东给他的考验,让王伯重新签了那块地的合同。”
“哦,有这样的事?”年轻人有点小小的意外,冷哼一声:“王伯真是个没骨气的老家伙,难道他忘了他儿子是怎么死的了吗?那个败家子也不知道给他喝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那老家伙改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