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媛终于有点动心了,问道:“怎么赚钱?”
“卖对联!”吴天拍着那一卷外公写的对联,说道。
“你想挨打呢?你把姥爷的对联卖了,咱家过年贴什么?”吴媛翻翻白眼,道。
“不是,我是说,我写对联,上街卖去!”吴天道。
这年头印刷对联的价格并不比手写的便宜,花样也远不如后世那些套印彩色边框图案的对联好看,字体更是比不得手写的灵动,所以大多人家更是乐于买那些当场写出的手写对联,每到过年,这门生意还是相当红火的。
“你写?你会写字儿吗?”吴媛继续翻白眼。
吴天不禁挠了挠头,话说虽然咱三岁就上了幼儿园,倒也学过不少字儿了,老妈又在图书馆上班,老爸是报社编辑,外公还是大教授,相比同龄的孩子倒是认字儿多一些,五六岁的时候小人书连环画什么的就能勉强自己看下来了,可问题是真要写出对联上那些高难度的繁体字,不免还是有点惊人,更何况写对联还是要用毛笔的?虽然咱从四五岁起就隔三差五的被外公哄着练过一些基础字帖,可直到外公去世,咱的那字儿也只是练到像个字儿而已,远远谈不上什么书法艺术。
不过,为了赚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六岁小孩写chun联这种事情也顶多是稍稍出格一点,还算不上太惊世骇俗,为了人生第一桶金,倒也无所谓冒充一次神童。
“看不起我!”吴天不忿的朝老姐嚷道,“不就是写对联吗?都是照着照抄的,有什么难度?你就说你想不想赚钱吧!”
“写对联能赚钱吗?”吴媛问起了实质性的问题。
吴天一听有戏,更来精神了:“怎么不赚钱?我跟你算笔账啊,外面的对联卖多少钱一副?”
吴媛道:“两毛吧。”
“那一张大红纸多少钱?”吴天又道。
“两毛。”吴媛说道。
“嗯,一张大红纸,最少能裁出七八副,十来副对联的,就算再加上墨水什么的,一副对联能赚多少钱,你自己算吧!”吴天道。
吴媛扳着指头一盘算,彻底心动了,不过又不确定的道:“那你写的对联能卖出去吗?”
吴天傲然一笑,咱上辈子是干什么的?好歹作为一个重生的广告人士,推销点对联又岂在话下?吴天拍着小胸脯说道:“别的不好说,我写的对联,肯定有人排着队买!”
吴媛不忿的一撇嘴,道:“你就吹牛吧!”
“你别管我吹不吹,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干吧。”吴天道。
吴媛试探的道:“怎么干?”
“很简单,你出钱,我出力,赚了钱,咱俩对半分!”吴天道。
“啊?还要出钱啊?”吴媛又犹豫了。
吴天很是无语,自己这个老姐小时候可是个老抠,虽然小时候姐弟俩都没零花钱这一说,不过平时买个作业本什么的,老爸老妈总会多给个几毛几分的,老姐愣是能把这零钱攒成个小金库,让曾经的自己很是眼红不已。
嗯,现在也是眼红不已——这不正寻思着从老姐哪儿掏点启动资金吗?
咱虽然是小屁孩,空手套白狼忽悠不住大人,可忽悠个十来岁的小屁妮儿问题还是不大的。
“我说老姐啊,卖对联咱总得写出来才行吧?毛笔咱家有,就不说了,可红纸总得买吧?多了不说,你随便拿个十块八块出来,咱这生意就做成了!”吴天大大咧咧的道。
“我哪儿有那么多钱啊!”吴媛叫道。
“那你有多少?”吴天道。
“我一共只有两块多……”吴媛道。
“啧,虽然少了点,不过也勉强凑合了……”吴天说道。
“不行,钱不能全都给你了,万一对联卖不出去怎么办?”吴媛道。
“啧,我都说了绝对供不应求,你怕什么?大不了赔了全算我的,过年发压岁钱,我还你!”吴天道。
“哼,你发的压岁钱还不是全都要上缴给咱妈?我最多出一块钱,不行就算了!”吴媛道。
吴天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道:“一块就一块吧,先干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