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到了万分紧急之时,众人一筹划,便由木子和雨晨即刻乘坐雌雄双鹰赶往剑山,而幻野风云等以夏庄兵力为支撑,揭竿而起。木子长啸一声,夏庄之上空,立时飞来两只神鹰,这两只神鹰自上次带木子和心雨而来,一直蛰伏良久,如今见是主人召唤,早是欢呼雀跃了。木子带着雨晨上的鹰来,二人各骑一只神鹰,向庄中众位英雄道别一声,木子又复长啸,这两只神鹰深通灵性,长鸣数声,分别驮着木子和雨晨,穿云而去。
众人在雪地上为他二人饯行,如今见他二人带着这双鹰有如神仙眷侣一般,皆十分羡慕,直到目送神鹰远远地消隐在天边,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又复回到屋内,商议起义之事。
且不说夏庄众位英雄如何筹划,只说木子和雨晨驾驶着神鹰穿云而去,这寒冬积雪的天气果然十分寒冷,还好二人出来时已然将身体穿的严严实实,因此不至于在凛冽寒风中受到风寒。
二人如此在蓝天中飞翔,中途亦寻找馆驿休息,馆驿之人见他二人如此神秘莫测,皆是不敢发问,毕竟这二人来去如风,如今又有神鸟相助,馆驿中人如何敢开罪他二位。如此起落休息数日,二人便到了剑山之雪峰脚下。
二人欲待上山时,忽然听的半山腰中一声霹雳,有一镖人马从山间杀将出来,木子和雨晨吃了一惊。正不知这对兵马是何来路之时,这镖人马中有人断喝一声说道:“木子。嘿嘿,爷爷在这边等你很久了。”木子听话音十分熟悉,却不知这人到底是谁,定睛看时,只见刚才说话之人,竟然是中宇。
木子和雨晨这一惊非同小可。只听中宇说道:“木子,如今我等已然擒拿住了你师伯清风的母亲,你此刻只须说出这令旗之所在,我便可以放你和雨晨一条生路。”
木子怒道:“你若敢伤害我师伯母亲一丝一毫,我便让你今日葬身于此间。”
中宇听木子如此说。便说道:“嘿嘿。只怕你此刻并没有这个能耐,你知道在这山中,我们埋伏了多少兵马吗?”
木子冷笑一声说道:“不论你藏有多少兵力,我均不惧怕。便是我这座下神鹰便能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中宇嘿嘿笑道:“你此刻也不要托大。若我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便能将你们两个连同这两只畜生穿成个马蜂窝了。”
木子心中暗想:“果然不错,就算我和雨晨的功夫再高。如今陷身于万千弓箭手的伏击圈中,怕是也难生还了,如今只可怜了这两只神鹰了。”
雨晨悄悄说道:“木子,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乘这中宇得意之季,你上前将他擒住,这万千兵马便也无可奈何了。”
木子心想:“这话说的不错,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他目测一下中宇离开自己的距离大约有数百步远,按照自己目前的轻功,大约也在数秒之内便能追上他,但是这着实是一个险招,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一旦失败,便真如中宇所言,后果不堪设想了。
如今摆在木子面前的两大难题,第一是如何脱困,第二是如何救出师伯清风的母亲。
他心中微微踌躇,但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雨晨说的方法应该就是唯一的办法了。他的手心微微沁出汗来,此刻雨晨及神鹰的性命均决定在自己的手里,他只有全力一搏了。
木子暗自运力,周身血液流动,他脸庞上微微涨红,竟然不知不觉中将太极神功运至最高阶,陡然间他整个人如箭一般地射向中宇,这一动作之快之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未及防备,中宇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巨大的人影将自己笼罩进去,他心中一凛,欲要闪身还击之时,耳畔中听的一人说话道:“中宇,快拿命来!”
这人声音之熟悉,世上再无第二个令他印象这般深刻的了。他霎时间七魂飞出了六魄,浑身冷汗直流,这等恐惧只有在东皋城郊的夜幕中才有过,那时,他苦苦哀求,结果失去了他的右耳,这人赫然是木子,“他的轻功怎会如此之高?”中宇震惊之余,心中委实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高的轻身术?算了,我命休矣!”他念及此处,眼睛微微一闭,便准备引颈就戮。
果然,木子按住了他的琵琶骨,他一时动弹不得。木子沉声说道:“我此刻便可要了你的性命,还想不想活命?”中宇睁开眼睛,看到英气勃发的木子,他竟然浑身透出一股世外仙气。中宇见还有一线生机,战战兢兢地说道:“岂有不想的,却不知如何做你才能饶了我的性命?”这中宇日常作威作福,功夫亦几乎天下无敌,如今落入木子手中,却全无半点骨气。
木子心中不禁暗暗好笑,心想:“这或许就是至奸至恶之人的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