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来不及多想,径直进去,脚下的洁鞋机自动为她穿上鞋套。当紧随其后的钟光亮刚一进门,铁门也缓缓地闭上了。通过一段约四米长的走廊,是宽大的客厅,崭新的猩红色地毯,正中悬挂着金黄色宫殿式水晶大吊灯。钟光亮按下开关,整个屋子的数十盏顶灯和壁灯全亮了,象牙黄的墙壁,墙边的红木沙发、茶几以及茶几上清一色的宜兴紫砂茶具,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协调、富贵、大气,让艾蕾感到十分惊讶,她脱口而出:“这简直叫金碧辉煌啊!”
钟光亮用他那很有磁性的声音告诉艾蕾:“这是鄙人的寒舍,你是第一个访客,请上楼看看吧!”
艾蕾不得不跟随钟光亮上了二楼。二楼正中是一个露台,露台后面是休息间,东边是书房,西边一间宽大的卧室。站在露台的不锈钢围栏里边,西骏湖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假山,湖中央一片音乐水柱,近处成片游来游去的黄、白、黑、红各色锦鲤,湖周小叶榕、桂花树植成的林荫下面那些坐在石凳上围着石桌的情侣、茶客以及正在含苞、怒放的各色鲜花,尽收眼底。鸟儿在林间淍凋秋秋,飞来飞去,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迎面扑来,这一切真让艾蕾陶醉了,她努力使自己镇静,感叹自己的生活,真是望尘莫及哦!
一直站在身边陪着艾蕾观看西骏湖景色的钟光亮,见艾蕾出神了,他自己也出神了,他是盯着艾蕾出神了,绝妙的美人和霞光照耀下的西骏湖美景融为一体,真是美上加美、浑然天成、美不胜收啊!他比艾蕾还要陶醉。但是他毕竟是领导,领导不是一般的人,处理任何事情都要大度,要克制,不能莽撞切忌冲动。他静静地做了三次深呼吸,然后很淡定地说:“小蕾,我们先进屋坐坐吗?”
艾蕾这才回过神来,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机械地答道:“好吧。”
钟光亮同样用左手食指在西边的卧室铁门的圆圈上触摸了一下,门轻轻开启,二人进去后,铁门自动关好。钟光亮轻按按钮,柔和的灯光、浅粉红色的窗帘、墙纸,中间一架菲律宾红木大床,床上铺着崭新的、同样粉红色的水晶家纺,靠窗的墙边,摆放着别致的全友家私粉红色的真皮沙发,更显的协调、温馨。
当艾蕾在沙发上落座后,钟光亮从壁柜里取出一瓶路易十四和两只高脚水晶杯,在每个杯子里斟满了酒,无比深情地说:“小蕾,我今天斗胆请你来,你是迄今为止第一个到我这里来的客人,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你理解我的心情吗?我知道你是能喝酒的,在每次应酬时我亲眼所见。现在,为了我们完美的友情,把这一杯酒干了吧!
艾蕾百感交集,她明白,这杯酒和钟光亮的话意味着什么,她的脑海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继而浮现出她的丈夫——何伟力,这个他曾经爱过而且至今仍然爱着的男人那张诚实敦厚的脸,想起了她的儿子小伟,他是她和何伟力爱情的结晶和见证,他也想起了她的家,一个虽然寒酸但却不失温馨的小家庭,这些是无论如何不能也不应该失去的。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改变了自己家庭命运并且可以继续改变自己家庭命运的人,既是顶头上司又是恩人的人。古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何况他是赐大恩于我的人。而且,他相貌出众,对人谦逊礼让,又才华横溢超群,无论学识水平还是工作能力或才干,都是自己仰望的榜样,不,应该说是偶像。而过去不了解的一面,他又是这样的富有,生活如此雍容华贵,人一生短短几十年,能像他这样活着,夫复何求?难道他真的对我有感情吗?是不是想玩弄我?我该怎么办啦?
艾蕾进入了一个矛盾的、难以自拔的困境之中。
然而,钟光亮不愧是情场高手,他知道艾蕾在想什么,他玩全理解她此时此地的心情。但他更明白,高明的猎手在得到心仪的猎物之前,是绝不允许采取没有把握的行动的,要么不做,要么做成,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必须一箭中的。艾蕾是谁?艾蕾是成熟的知识女性,是有思想有深度的美人,在他看来,她不仅仅风情万种,更主要的是她生性聪明伶俐,机智过人,在她面前绝不能有半点急躁情绪,任何轻浮、冒进的举动,都会造成不可想象的严重的后果。而正因为艾蕾的这些特点,她才不同于其他女人,要不然他怎么会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她呢?他不仅仅是要得到她的肌肤和身体,更主要的是得到她的感情、她的心、她的灵魂、她的全部。
他向艾蕾更靠近一步,用十分诚恳的口气缓缓地说:“小蕾,实话对你说吧,当我在洞村小学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我好像前世相识,这一定是缘分吧。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总之,我觉得好像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所以这辈子我这颗沧凉的心应该属于你,你是我蓦然回首,望见在灯火阑珊处的人。今生今世,能认识你是我最大的福分。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担心,因为你有丈夫,有孩子,有家庭,你不愿意失去这些。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不仅不会会破坏你的家庭,我还会让你更幸福,让你的儿子受到更好的教育,让你的丈夫更能够出人头地,让你的家庭更加兴旺发达。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对你的爱,相信我对你的承诺,小蕾!”
“可是——”
“没什么可是,”艾蕾刚一张口,钟光亮打断她的话,“你相信我就是前提,我们把它干了吧!”他边说边举起酒杯,继而把脖子一仰,一杯酒全部喝进肚里,然后举起空杯,“怎么样?亲爱的小蕾!”
“我当然相信您,但是——”艾蕾欲言又止。
“不要再但是了。”钟光亮两眼闪闪发光,他结结巴巴地说:“我爱你,小蕾,自从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神不守舍了。你知道,情爱和爱情可以说是混合一体的,因为如果没有情那来的爱呢?”
“可是我和伟力,而且伟力很爱我。”艾蕾终于说出了她的担心。
“我知道,你一定要说到你很在乎他,我看你就大可不必了,因为你和他在一起的主要目的是生活,而不仅仅是爱情,而我——你说你是个传统的保守女性,我很欣赏你,因为在这个充满诱惑的花花世界里,你还能如此守身如玉,也不亏是女性的典范了,但话说回来,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一定会理解你的,也不会为难你自己想做的事的,因为他有的是时间,他不会在乎和你朝朝暮暮的短暂温存。而我,一个爱你爱得发疯的人,你想想,肯定和他就不一样哦!”
钟光亮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艾蕾那双含情脉脉而又略带惶恐慌乱的丹凤眼。
四目相对,艾蕾很难为情,她不失调侃而又不无伤感地说:“书记同志,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无话可说了,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哦!”她用微微颤抖的右手端起酒杯,殷红色、带刺激性的的液体,慢慢地随着她那嘬动的美唇流入腹中,两滴晶莹的泪珠从眼中滚落下来,她身子一歪,缓缓地向沙发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艾蕾快要摔倒的那一霎那,钟光亮以超级前锋救球般的惊人速度,趋身上前,将艾蕾紧紧抱住,艾蕾全身瘫倒在钟光亮怀中,两颗快速跳动的心脏碰撞在一起了。
钟光亮双手将艾蕾托起,轻轻地放在床上,艾蕾双目微闭,美丽的脸上泛起红晕,胸部一起一伏,钟光亮看得呆了,俯下身子,双唇慢慢地重合在艾蕾那喘着香气的红唇上,舌头缓缓地伸进艾蕾口中,和艾蕾的舌头搅缠,不停地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