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威武!洛阳军威武!”紧随着赵云,三千虎贲卫齐齐举起手臂,振臂高呼起来。
三千人,并不算是很多。若是在一支数万人的大军面前,这样的人数,甚至可以说是单薄到了可怜。
可在宁静的夜晚,三千人的呐喊声,却是震彻云霄直达天际。
虎贲卫的喊声,飘向夜空,在夜『色』中飘出很远很远。和着白水河“哗哗”的流淌声,竟是有着一种别样的豪迈。
“出发!”心知无须对虎贲卫将士们再多说什么,赵云将手一摆,下达了出征的命令。
得了出征的命令,三千名虎贲卫齐齐上马,他们上马的动作,竟是整齐划一,就如同一个人上马一般。
队伍缓缓的开出了洛阳军的大营,虎贲卫将士们在出营之前,都会凑着牙门内的火盆,将手中火把点燃。
身穿白袍银甲的赵云,手提长枪走在队伍的最前列。在他身后跟着的,是那三千名手持火把,即将与他一同向匈奴人发起最后攻击的虎贲卫将士。
领着三千虎贲卫,一路向北挺近,走了不过五六里,赵云便看见前方出现了一片燃烧着的熊熊火光。
那并是不是前方有人放火,而是一支与他们同样持着火把的大军挡住了去路。
挡住赵云去路的,正是两员奉命殿后的匈奴将军。
俩人身后,五千匈奴人摆开散『乱』的阵列,正紧张的凝视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那片火光。
虽说出现在匈奴人眼前的火光,要比他们的数量少了将近一半,可在场的匈奴人,却没有一个敢对正向他们挺近的洛阳军报以轻视的态度。
自从在白水河边被赵云的军队拦截,匈奴人与洛阳军展开过大小无数场厮杀。可每次厮杀的结果,都是洛阳军大胜,而匈奴人不得不惨败而归。
长久的对峙,在匈奴人的心内,早已留下了一个印痕。那便是眼前的这支洛阳军,人数虽是不多,却是他们永远无法战胜的强敌!
领着五千名匈奴人断后的两员匈奴将军,远远的看见赵云率领的虎贲卫正朝他们这边挺进。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吞咽了口唾沫,对另一人说道:“右贤王将我二人丢在此处送死,莫非我二人真要战死,方算得是为大匈奴尽忠?”
“有话只管明说,无须遮掩!”望着赵云的队伍越来越近,另一名匈奴将军心底也很是紧张,话虽是说的颇为强硬,可语调却已是微微的发着颤。
“大军在时,我等且胜不得洛阳军!”先说话的匈奴将军『舔』了『舔』嘴唇,神『色』中带着几分忐忑的对另一名匈奴将军说道:“如今只余下你我二人领军拦阻洛阳军,此战只要一开,我二人横竖都是个死!”
“将军,来的是那支白鸟大军!”那匈奴将军正说着话,一旁的一个匈奴小头领便抬手指着正慢慢靠近的洛阳军,向那两员匈奴将领喊了起来。
发出这声喊的时候,由于太过恐慌,那匈奴小头领甚至连牙关都在不住的打着颤。
虎贲卫将士们,头盔上都『插』着雪白的羽『毛』。与匈奴人厮杀数场,匈奴人并不晓得他们的番号,私下便称呼他们为“白鸟大军”。
显然连日的厮杀,匈奴人对虎贲卫已是十分惧怕,当那匈奴小头领喊出这一嗓子时,匈奴人的阵列中,顿时一片『骚』动,许多人甚至产生了掉头逃跑的想法。
“你说怎办?”两个领军的匈奴将军,显然对虎贲卫也是惧怕到了骨髓,起先另一名匈奴将军还硬撑着,装作不太听得懂他那同伴说的话,可听到匈奴小头领喊出迎着他们走来的是白鸟大军时,他也顿时慌了,连忙向那同伴追问了一句。
“投降!”在他的追问下,他那同伴想也没想,就丢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得同伴毫无廉耻的说出这么两个字,发出追问的匈奴将军迟疑了一下,可看到洛阳军已经推进到很近的距离,即将到达洛阳军强弩可触及的『射』程,这才赶忙对他那同伴说道:“投降便投降!与其死在这里,倒不如投降洛阳王,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放下兵器!”早就有心投降的那匈奴将军,得了同伴的允诺,连想也不想,便朝身后的匈奴人喊道:“右贤王要我等送死,我等投降洛阳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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