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智叹息一声,还是开口劝到:“爱晓,你爹妈死的早,婚姻又不顺,孤苦伶仃的,每个人知冷知热的,日子难过呢!听叔叔和你婶子的话,我们都是为你好,好好谈对象结婚吧!”
白爱晓笑着说:“学治叔,你啥时候学会做思想工作了?我都不急,你和玉莲婶急啥呢?是不是也和村里分宅基地时许多人的想法一样,盼着我赶紧找个人家嫁了,好给村里省份宅基地呢?”
这话说的,陈学智是那种人么?
陈学智就说,上次观子回村里把福来子批评了一顿,村里已经给爱晓、爱月各批了一份宅基地,只是今年爱晓、爱月都在水泉上班,回来的少,没交钱,村里统一建房小组才没安排盖。还是观子说的对,爱晓、爱月过去的户口都在村里,责任田也在村里,又是老户人家,理应分一份宅基地的。
白爱晓说她都不好意思说,村里实际上应该给她建房的,当初她家的老宅子让出来给白家大院使用了,说是村里给无偿给地皮、还要再补偿一部分建房费用的,可是那个时候村里没钱,公司也没钱,难死了,她也不好意思张嘴要。结果,到现在村里也没给她兑现当初的承诺。分明是觉得她一个出嫁过的闺女,孤苦伶仃地,好欺负!
陈学智就说,这事儿不怪乡亲们,要怪也是怪观子考虑不周到。现在白家大院、包括村里乡亲们的责任田、自留坡都作价入股了,都成旅游景区了,生产队哪里还有什么资产么!要补偿也是公司给补偿。回头他给福来子说说,赶紧给爱晓的补偿款兑现了,不能让闺女受委屈。
这话白爱晓爱听,说学治叔、玉莲婶都是好人,知道心疼她,比观子那个没良心的强多了!
白爱晓一不留神说错话了,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潜意识中就举起白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里也是惊恐之色,生怕陈学智从话里听出她和陈观又私情。
白爱晓不说错话,陈学智也知道这闺女和他儿子不清不楚的。不然的话,他和郑玉莲两口子也不会那么热心地求着崔莹给白爱晓、白爱月介绍对象了。
过了一会儿,陈学智就又问白爱晓:“爱晓,爱月的对象谈的怎么样了?人家那小伙子很不错了。家是水泉的,也在银行系统上班,还是个大学生。我听说,那小伙子见过爱月之后就喜欢上了,经常去你们信用社看爱月。她俩应该谈的差不多了吧?”
白爱晓的惊恐劲儿过去了,捂着嘴吃吃直笑,说那小伙子是个神经病,那么多人,就敢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信用社大门口死等。爱月说了,这种信球人她连看一眼都不会看,哪里会和他谈恋爱么!
陈学智耐心地说到:“爱晓,爱月比你年轻,不懂事儿。你当姐的,抽时间好好说说她。别眼界太高了,光觉着自己长的好看,就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人都得结婚过日子,差不多就行了,哪里能十全十美呢?我瞅着人家那小伙子就不错,捧着鲜花去等爱月,那是爱见爱月,喜欢爱月,城里人烧包,人家就是那做派,咱不能看不惯。咱山里人讲究的是找个媒人上门提亲,城里人讲究的是看上了就追,道理是一样的。可别错过了好姻缘!”
陈学智这话是有道理的,崔莹给白爱月物色的对象条件很好,因为白爱月是黄花大闺女,和结过婚死了男人的白爱晓不同。白爱月又那么漂亮,条件差的她必定看不上。崔莹打听了好长时间,才物色到一个合适人选,是一个熟人家的孩子,也是去年毕业的,就在水泉市建行一家营业部上班。
最让陈学智两口子和崔莹放心的是,白爱月确实太漂亮了,照片都上电视台和报纸的广告和路边的广告牌了,那小伙子一见就看上了,标准的一见钟情。原本想着这事儿十拿九稳能成的,没想到让白爱晓、白爱月姊妹俩一说,那么痴情的小伙子成信球人了!
陈学智心里直叹气,知道自己两口子白操心了,看白爱月今天死活留在县城不走的架势,那闺女眼里只有他儿子,看不上别人的!
白爱晓算是听明白了,陈学智、郑玉莲都眼巴巴地盼着自己姊妹俩嫁人呢,怕自己姊妹俩影响他老陈家迎娶省台主持人澹台明月呢!
白爱晓心里气苦,觉得陈学智两口子过分,她又不会缠着陈观娶她,男情女愿的,挨着陈学智两口子什么事儿了?想着想着,白爱晓就想,哪一天她抱着一个白胖小子去老陈家,看陈学智两口子认自己的孙子不认!车子跑的飞快,美丽的五龙女儿白爱晓的心思也转的飞快,都快赶上五龙山主峰落雁峰上清晨那飘飘渺渺的晨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