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出门都耽误时间,澹台明月自觉着已经很快了,实际上陈观和韦难已经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了,服务员都开始上菜了。
等候澹台明月的时间,陈观拉着韦难坐在包间里,开始给韦难讲他的大学生活。
陈观说上高中的时候一心想考上大学,想着将来当了大学生就会如何如何,谁想到到了大学校园才知道,原来大学生上课比高中生松的多了,爱去不去,很少有老师点名。讲的好的老师不用点名,外系的学生都跑来听;讲的不好的老师,就是每节课都点名也不行,没人去听。有个老先生,讲政治经济学的,这都啥年代了,国际上的经济学理论都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老先生还是抱着老教科书张嘴闭嘴一把斧子换几斤盐巴,那是价值交换!同学们不愿意听,老先生就开始讲当年中原大学刚成立的事儿,说某某教授别看现在名气很大,刚建校那会儿其实他就是个小不点儿,根本就轮不到他。然后就讲某某教授说起来是中原大学最有名的物理系一级教授,但是连换个灯泡都不会,还得学校派后勤上的工人去给他换灯泡。说着说着就说偏了,开始讲现行经济政策的弊端了。还真奇怪,老先生讲经济政策弊端的时候,同学们还都爱听,比讲什么一把斧子换一把锤子、换几斤盐巴有滋味的多了!
韦难就说,这事儿不奇怪,不光是大学校园,社会上都是这样。没见老娘们说是非时候的情景么?只要有一个长舌妇神秘兮兮地说别人的蜚短流长,其他女的必然也伸长脖子、神秘兮兮地听,绝对是听得有滋有味的!
陈观一下就笑了,说多少年过去了,韦老师说话还是这样简短而一阵见血!这要是让教政治经学的那位老先生听到了,非气得吐血不可!
韦难莞尔一笑:“那些老师才不会气得吐血的,他会和我辩论的!”
聊着、吹着,韦难的情绪慢慢恢复正常了!
澹台明月在服务员指引下进到包间的时候,韦难吓了一跳,慌忙站了起来,以为这个漂亮得吓人的姑娘摸错门了!
陈观也站了起来,笑着对韦难介绍说:“韦老师,这是澹台明月,是我的未婚妻!”
韦难有点不相信,眼睛在澹台明月脸上看看,再看看陈观,说到:“观子,你都谈恋爱了?”
澹台明月大大方方地对韦难点点头,甜甜地说到:“韦老师好!”
韦难赶紧说“好,好!”
三个人坐下后,饭菜也上齐了,陈观招呼韦难开始吃饭。
吃好饭,陈观让澹台明月先回去休息,自己拉着韦难去稣玉大酒店的院子里边散步边聊。
陈观先询问了韦难的身体情况、在老家的那家乡镇企业工作的顺心不、收入待遇怎么样?
韦难说他去乡镇企业当会计实际上就是想找个事儿做,打发寂寞的。现在的乡镇企业遍地开花,有点象当年的大跃进,良莠不齐,到最后肯定是尸横遍野的局面。没啥意思,他回去后就不打算干了,看能不能去找个学校什么的,给人家当个兼职老师。
陈观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说是老师年龄大了,一个人在白洋淀举目无亲,让人放心不下,还不如不回去了,再找一个工作干干。
韦难说不是他不想在水泉找个工作,问题是单是住房一样就解决不了。他退休前在龙湾镇高中工作,一直都是一间房子既当办公室又当宿舍,退休了就得给人家腾了,别的老师还等着用呢。又买不起房子,不回老家的话,恐怕就得租房居住了!
陈观就问韦难知道不知道房地产?
韦难说那有啥知道不知道的,不就是建房卖房么?不过,现在大多数中国人都没钱,就算是有钱,也等着单位分房,很少有人买商品房,房地产形势不好。
陈观又问韦难懂得不懂得建筑公司的会计账目?韦难嘿嘿一笑,说对于数学系学高等数学的高材生来说,建筑公司的会计账目都是透明的,别说是去当会计,就是去审计就是一身一个准。数学系学的是原理,中等专科学校的财会专业学的是应用。这就像现在的电脑,人家清华北大的计算机专业的硕士们学的是怎么写软件、怎么开发计算机,一般的大学、技校学的是怎么使用计算机。拿清华大学、北大的计算机硕士和一般大学、技校的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比,有可比性么?陈观一下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