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开着车呢,再心猿意马也得目视前方、把好方向盘。
北京吉普最大的优势是越野能力强,奔驰在乡间大道上,坑坑洼洼都不算啥,只不过车子封闭不好,扬起的灰尘容易往车里钻而已!
这辆车陈观买的太值了,掏的是破车的钱,买的是九成新的车,跑起来顺溜的很!
白爱月的声音随着车子的颠簸显得颤颤悠悠的:“陈观哥,你说,人想人咋恁难受哩?晚上想得都睡不着觉呢!”
这是山路,陈观得小心开车,不能回头,就说:“爱月妹子,我在开车呢,安全第一,咱别说这事儿,好不好?”
白爱月能悄悄地摸到车上,还有啥可顾忌的呢?
就听白爱月说到:“陈观哥,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上初中、上高中都是从这条路上走的。妹子知道,打从我上初中起,你心里就偷偷喜欢妹子呢!”
又来了,简直和白爱晓坐陈观摩托车去县城时说的话快一模一样了!
只不过这是汽车不是摩托车,白爱月不可能从后面搂着陈观的后腰,胸前的两座玉峰也不可能在陈观背上摩挲,陈观的压力要小的多!
陈观再一次制止到:“爱月妹子,别说了,那都是年少不懂事儿时的事情,这会儿说出来哥会脸红的!让我专心开车!”
白爱月不听陈观的,非要把要说的话说完:“陈观哥,要不是你毕业回来了,又要在咱村办五龙峪教育基地,妹子这些心里话可能一辈子都憋在心底不会说的。都怪你,那么大的省城不留,偏偏分回到明水来了,还一回家就和我哥他们发生了冲突,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要是你不回来,我过罢年就结婚了,以后就成老徐家的儿媳妇了,过日子生孩子,和咱五龙山区的妇女们没有两样!可是你回来了,长高了,长壮了,长好看了,成了乡亲们心里的主心骨和顶梁柱了,满五龙山区的小伙子数你最好!你说,明知道你原来心里喜欢过妹子,妹子还要嫁给老徐家,憋屈不憋屈啊?”
陈观没法回答这样的话,白爱月长的再漂亮,但毕竟是女人,那都是要为人妻、为人母的,这是必然要走的路。而且,徐忠厚家在五龙山区都是一等一的好光景,白爱月除非嫁出五龙山去,否则,当老徐家的儿媳妇不丢人!
白爱月可不同于白爱晓和崔莹!
白爱晓虽然也是处子,但顶了个寡妇的名;崔莹呢,年龄比陈观大的太多,也是离异单身。这两个人再漂亮,风度气质再好,也都知道不可能嫁给陈观,就算偶尔起了想嫁给陈观的念头,不用别人劝,她们自己都会否定自己的想法的。她们要的是陈观对她们好,没名没分不重要!
白爱月是正儿八经的黄花闺女,虽然订婚了,但五龙山区人都知道她是清白之身。如果她爱上了陈观,陈观又把持不住,和白爱月也来个巫山**,恐怕白爱月就会非她不嫁。到那时,娶和不娶就由不得陈观了。他是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否则的话,他在五龙山区的名声就完了,老陈家人老几辈闯出来的陈家汉子的名声也全完了,那会被人称为始乱终弃的陈世美的!
娶个农村姑娘做妻子,在明水这样闭塞的县里很正常,多少干部都是一头沉,男人上班,妻子在家种地、孝敬父母、抚养子女,日子也都能过得去!当年陈观的爷爷陈德大就是那样的!
郑玉莲反复叮嘱儿子离白家姊妹远点,虽然有白陈两家恩怨的因素,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郑玉莲不想让儿子再受一头沉的拖累!
白爱月几次向陈观示爱,陈观都在关键时候保持了清醒,没有敢越雷池一步,这也是一个因素。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娶白爱月!
李福来几次诱导陈观把白爱月睡了,替五龙峪的老少爷们出口恶气。那是李福来对徐忠厚有意见,看不惯当支书时间长了的徐忠厚在五龙峪跺跺脚地乱晃的威势,是想借陈观之手报复徐忠厚。
陈观哪里会被李福来指挥着转悠,不过,他对徐忠厚支持五龙峪教育基地建设不到位也心有怨念,还真的是起过推倒白爱月、报复徐忠厚的念头。上一次他回五龙峪,白爱月去给他送晚饭,要不是母亲郑玉莲回来的及时,会发生什么事儿陈观也预料不到!
白爱月那么漂亮,陈观不动心是假的,就算不报复徐忠厚,陈观也有可能和白爱月纠缠不清。他毕竟是现代青年,心里没有太多的羁绊。
只不过陈观没有晕,知道当干部不能胡来,得管好自己的下半截儿,不然会后悔的!
当然,这是陈观清醒时的想法,迷糊时也顾不了这么多!特别是现在,田秀不要他了,他是自由的,不需要对谁忠贞不二。要不然,他也不会先后和白爱晓、崔莹两个美女发生情爱纠葛了!
白爱月对他有情,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儿,不问是劫是缘!这本身就符合佛理!
陈观不吭声,聚精会神开车。
白爱月是想借机把自己的心事都说出来的,不可能不说话!
就听白爱月又说到:“陈观哥,咱这次筹建五龙峪教育基地,不管能成不能,妹子都感激你!感激你信任我!我想了,我这辈子不能就这样窝窝囊囊活下去,我也想去大城市转转,也想去上学读书。我还年轻,你能学一肚子学问,我也能!白家女儿不比谁差!你要是心里有妹子,想着妹子一辈子窝在这深山里可怜,你就帮帮我,有机会了送我出去上学!等我上完学回来,我要让你看看,你的爱月妹子还是土包子不是!”
这话陈观爱听,他本来就有想把白爱晓送出去学习的念头,既然白爱月主动提出来,就最好不过!
陈观马上就说:“行!我答应你!等咱的五龙峪教育基地走上正规了,你和爱晓姐、福来子都得出去学习,不然将来管理不了这么大的风景区。”
白爱月高兴了,眼波流转,满脸生动,大声说到:“陈观哥,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这辈子我都是你的,我要给你生娃养女!就算你不娶我,我也要把自己的身子给你,让你美死!”
这白爱月,说着说着就跑调了!
陈观赶紧转移话题,问白爱月解说员训练的怎么样了?
这是正事儿!
白爱月回答说水泉市博物馆来的老师很不错,普通话和播音员一样标准,训练的很认真。现在,选出来的几个解说员都已经把解说词背的滚瓜烂熟,正在进行普通话训练和姿态训练,连她都接受着严格的培训。
陈观就问李书记来检查的时候白爱月能不能担任解说?
白爱月想了想,说不能,主要是普通话说的不标准,明水口音太浓,还有就是胆怯!这次李书记来,商量好是让市博物馆的解说员担任解说的。
陈观告诉白爱月,克服胆怯有个好办法,那就是每天早上去五龙河边,找一堆石头,把他们想象成来参观的游客,眼睛盯着石头练。将来担任解说的时候,把游客想象成石头就行了。只要头三脚踢开,就再也不会胆怯了。
白爱月一下就醒悟了,高兴得咯咯直笑,双手从陈观的座椅后面伸过去,抱住了陈观的头,脸依偎了过去,嘴直接就在陈观的耳朵背后亲了一口。
“吱”地一声,陈观来了个急刹车!
不等陈观扭头说话,车子刚停住,白爱月就推开车门跳下了车,笑声象银铃一样,在这荒野上回荡!
陈观也下了车,本来想训斥白爱月几句的,但是看着美丽的白爱月笑的那么欢畅,张开了双臂在路边的草地上转圈,有点跳舞的架势,就不再训斥了,那太煞风景!
陈观靠着车门站着,摸出一根烟来,抽开了!
白爱月疯了一会儿,不再转动了,停了下来,杏眼桃腮,满脸红晕,双手抚弄着胸前的辫子,含情脉脉地看着陈观,一声不吭。
陈观抽完一支烟,就喊白爱月上车。
白爱月没有上车,眼睛瞭了一眼陈观,低声说到:“陈观哥,我看这段路上没有推土机干活,也没有行人。咱去树林里坐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