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就在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想要放入金盆中时,刘府的大门外忽然想起一声厉喝。
“来了。”
望着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陆无尘心中暗喊了一声。
嵩山派,到了!
不早也不晚,就在刘正风即将要金盆洗手的当口,那嵩山派到了。
那四人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朱红色汗衫的男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只见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珠光宝气从旗子间展露无遗。
“五岳剑派盟主令旗!”
瞧得那旗子,众人心中一凛,只觉得今日这事甚是蹊跷,也许其中内有乾坤。
“刘师兄,小弟受左盟主之命,请刘师兄暂时将金盆洗手大典押后!”那举旗之人走到刘正风身前,当着无数的江湖人士开口说道,算是直接打断了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不知盟主此举,究竟是何意?”
此刻,刘正风虽然脸上还带有笑容,但是语气之中已经微微发颤,眼前的局面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想。想来,这件事超出了他的预料,哪怕是刘正风一辈子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但此刻也不免心神震动起来。
“小弟也是奉命行事,也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兄恕罪。”那男子打着哈哈说道,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丝戏谑。
听得那男子的话,刘正风躬身说道:“当年咱们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江湖上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可今日,刘某只是金盆洗手,,既没违背江湖上的道义,更和五岳剑派无关,所以便不受令旗约束。还望费师兄转告做盟主,刘某不奉令旗,请左盟主恕罪。”
“姓费?难道这人就是那个大嵩阳手费彬?”陆无尘看了那人一眼,心中暗道。
费彬听得刘正风这么说,眉毛扬了扬,嘿笑道:“左盟主既然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求刘师兄暂缓,这也是为了刘师兄好啊,不如我看,就先等等便了。”
他这般咄咄逼人,原本还对刘正风跑去当官颇为不以为然的一些江湖中人,顿时心中一凛,暗道来者不善啊,这费彬这么霸道,身后未必没有左冷禅的影子,看样子,今天这金盘洗手也是暗藏杀机啊。
刘正风沉声道:“刘某金盆洗手的请柬,早已经恭恭敬敬的送上了嵩山,也附有长函声明了全部的原因。左盟主之前没有透漏过任何动静,偏偏却在此时此刻横加阻拦,那不是让我被天下英雄所耻笑吗?”
他这可不是夸大,今天来了这么多江湖中人,却演了这么一出,将来他就算没金盆洗手,也已经无颜在江湖上立足。
费彬这一次却是更加的阴阳怪气,挑着眉毛说道:“左盟主话既然已经出口,自然无法更改。刘师兄今日的金盆洗手,怕是不能了。”
他正说到这里,火药味越发浓郁。
瞧得费彬如此咄咄逼人,刘正风顿时气急,双手抱拳,朝四周一行礼,愤怒地说道:“各位朋友,并非刘某一意孤行,只是这费师兄处处咄咄逼人。如果我刘某为武力所屈服,那么今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完,一个转身,双手就向那金盆中伸去,只想早点结束江湖中的恩恩怨怨。
费彬瞧得这一幕,右脚一跺地,一股强横的劲力瞬间向那桌子袭去,只听得“嘭”的一声,那桌子一分为二,金盆也跌落在地,水珠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