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校长早就烦恼很久了,“可是开不起来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等下学期了。九月开学人比较多,应该能开起来。”
“我们那些工人本来就有宿舍啊,用不着另外安排,至于教室,我们也可以解决。”黄文斌说,“就算是教师,我们也能出一些人来。你们只要有一个正规的入学途径就行了,这学期都已经建好了吧,随时可以重新启动啊。”
“这样啊……似乎也可以。”刘校长说。
“当然可以。”黄文斌说,上辈子刘校长和丁六根就是这么干的。
“学费的问题怎么办?”刘校长问,“按照原定计划,扣掉补贴是每人每学期一千二,可是现在都四月份了,钱要怎么个收法?你们现在又自己出场地和宿舍,收少了,我这边的成本是差不多的,收多了,肯定没人愿意吧。”
“这个好办,你还是按照1200来收好了。”黄文斌说,“我这边也会给上学的工人一些补贴,到时候工人不用交多少钱。反正这是成人班,特事特办,不放暑假,就能把课程赶上去。”
上辈子这个班是六月开课,然后六七八三个月连上,赶完了一个学期的课程。反正第一个学期上的多半都是基础课,不扎实就不扎实,以后再补好了。上课的工人又不会去搞科研,基础不是很要紧。
“暑假我们的老师要放假的啊。”乐修竹说。
“你都收了1200了,给教师一点奖金也不过分吧?”黄文斌一点也不让步。国家给的补贴很多,他们一个学期只要收800块钱就能开班的,剩下400块,其实全都是回扣。他们赚了这么多,拿一点出来做奖金让上课的老师上暑假班,那是天经地义。
“这样啊?”乐修竹和刘校长互相看了看,按照这个方案,学校能赚很多钱,在这种地方纠缠不合适,于是答应了,“也可以,不过暑假期间只有讲师和助教,不会有教授。”讲师好欺压,教授就比较困难。
“那没关系。”黄文斌说,只要发的文凭是真的,谁管他讲课的是教授还是讲师。
“还有,我们原来设计的是脱产和不脱产两种,看你的意思,全部都要不脱产的对吧?”刘校长问,“不脱产的话,通过率可能会比较低啊,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组织一些脱产的班,让他们专心学习。”
“我们之所以办这个班,就是为了让工人们可以一边工作赚钱,一边读书拿文凭,这样才会安心工作。”丁诗诗说,“要是脱产了还有什么意义,没钱读书还想让公司白养着?读完了他拍拍屁股走人怎么办。”
“可以签合同啊。”刘校长说,“你们资助他们学习,毕业了以后一定要在你们公司干三五年什么的。”要是没有脱产班,学生通过率太低,刘校长脸上不好看。到时候考评不及格,可能还会削减补贴呢。
“合同没用的,留得住人留不住心。”黄文斌摇头说。
在外贸工厂流水线打工的,工钱地做得辛苦,因为国内人力太充足,资本家一向不把人家当回事。理所当然的,人家也不把合同当一回事,合则来不合则去,哪边钱多跑哪边。在这样的气氛中浸淫久了,大家都把签合同当放屁,反正也没法子追究。
“那通过率怎么办啊?”刘校长急了,“那要是学得好的,我们学校提供奖学金让他们脱产总行了吧?”
“通过率算什么啊!你不会适当的下放一些考试难度!”乐修竹说。
“没法子放,我们这个班要通过成人自考才能毕业的。”刘校长说,“要是我们自己说了算,那怎么考试不行啊。”划重点漏题目乃至开卷考试,大家都用得很熟练的。
“要通过成人自考?那还要我们学校干什么啊。”乐修竹不管成人教育,对这些事情不太清楚,“本来通过的人就能拿到大学毕业证书的吧。”
“我们学校的毕业证书嘛,而且还可以无缝链接本科课程。”刘校长说,“我们开的成人教育班都是专科的。”
“那可就麻烦了!”乐修竹也烦恼起来,“通过率太低是不行的,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