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二锅头毕竟是二锅头,价格便宜。”丁六根不肯认输,“换成茅台你看看,有没有人肯出十万块以上。十万块啊!普通茅台都能买到一百瓶了。”
要这么算的话,一万块钱也可以买到一百多瓶二锅头啊,黄文斌心里盼望着,丁六根发现自己被坑了那么多钱的时候,表情是怎么样的。不过这事也不保险,万一丁六根翻脸不认,黄文斌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诸位,最后一瓶三十年二锅头也已经名花有主,下面我们来进行本场最激动人心的环节!”拍卖师拿着木锤使劲敲,灯光立即变暗,十几枚射灯聚焦在一个水晶托盘上,“这熟悉的包装,熟悉的味道,这就是我们的国酒,茅台!”
下面顿时炸了锅,无数人议论纷纷:“对对,30年前的茅台就是这个包装,我曾经见过。”下面无数人激动得语无伦次,“真正的30年茅台啊!”
“刚出厂的茅台都很好喝了,这三十年的茅台得什么味啊?”
“我喝过五年的茅台,那个味道,真是太好喝了。”
“我喝过十年的,酒液都变黄了,喝过以后,其他什么酒都喝不下去啊。”
“现在茅台很多假货,茅台厂给咱们市的配额,一年才这么两三吨,可是消费额呢?三十吨都不止,这茅台不会是假的吧?”
“人家有公证有保险,再说了,三十年前那才七十年代啊,那时候哪里来的假酒?”
“我倒是盼望着这是假酒来着,卖家不是说假一赔十吗?二锅头都两三万了,茅台肯定二三十万啊,假一赔十,那就是两三百万啊!”
“三十年陈的茅台,想一想都要流口水。要是能喝一杯,此生无憾啊!”
拍卖师看到反应这么热烈,知道实际已经到了,拿出木锤使劲一敲:“下面我宣布,第一瓶30年陈茅台拍卖开始,底价五万元,每加一次一千元。有谁愿意出价,有谁愿意出价?”
第一瓶拿出来拍卖的茅台其实品相不怎么好,瓶口有些破损,商标上的字都已经模糊不清。可是谁也不管这么多,举起的手犹如长枪阵一般,还有人嫌这样太慢,直接写了个数字交给拍卖师,价格从五万一路上扬,直到十万都没停。这可是真是成交价,托们都还没动手呢。
“十二万了!”丁诗诗看得十分紧张,“十三万,十四万,十五万了!”
“操!早知道应该从八万元开始拍的。”丁六根说,“五万元太低了,大家都买得起。”
“丁叔,现在谁还缺这几万块钱啊,又不是九十年代。”张利华说,“五万八万的都一样,三十年陈的茅台酒啊,多有噱头,藏一瓶在家里,可以跟人吹一辈子。现在买辆国产车都得十万八万的呢。”
谁缺这几万块?黄文斌不由得回忆起他穿越前的日子,为了筹集医药费,把家里所有能变卖的东西都卖了。别说几万块,就是几千,几百,甚至几十,都是一个很大的数目。有一天黄文斌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落下的红包,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十块钱,幸福感顿时充满了全身。
“二十二万了!”丁诗诗继续说,“还有最后两个真相买的呢,看势头说不能他们能出到二十万万……哎,我们的托一下子出到40万,把人家都吓跑了,要不然还要高。”
“什么还要高啊。”丁六根松了一口气,“居然为了一瓶酒出二十二万,我看这两人肯定是疯了,等一会儿我要去仔细问问,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一时头脑发热,等冷静下来就不肯出这么多了。”
出价的两个都是本市的名流,做钢材生意的大户,丁六根也认识,知道这两人肯定不会去给黄文斌当托,于是只好说他们头脑发热。
“那不是朱老板和章老板吗?”张利华也认识,“他们两都是不把钱当钱的主,喜欢喝酒,又喜欢互相较劲,二十五万就停下来,已经很冷静了。要是不冷静,说不定真的拿出一百多万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