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五点钟啊,谁这么早起床。”黄文斌抱怨说,冷天雨夜凌晨五点,这样大好的睡觉时间,居然要他冒着寒风冻雨跑去外头,这根本就是酷刑啊。
“五点怎么了,我这不还醒着吗!你是没起,我可是没睡。打了一晚上的桥牌,你个刚睡醒的人还好意思说!”丁诗诗哼了一声,“赶快过来,我爸喝了你开的药,现在好很多了,他要给你兑现承诺。”
兑现承诺不就是有五十万拿?在金钱的刺激下,黄文斌顿时精神百倍,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就起了床,刷牙洗脸也来不及烧热水了,直接在水龙头接了自来水就往脸上招呼。冰冷刺骨的水让黄文斌精神一震,彻底清醒。
也来不及吃早餐了,黄文斌拿着个冷馒头就出了门。路上还是冷冷清清的,一个馒头下去,好像是开启了肠胃的大门一样,顿时变得饥肠辘辘。早餐店大多数都没开,好容易见到一家开了的,却又排了长队。
上到丁六根家,还没打招呼呢,黄文斌的肚子就咕的叫了一声。丁六根哈哈大笑,“小黄你还没吃早餐吧?这么早把你叫过来,真是不好意思。”他指了指厨房说,“刚好我也没吃早餐呢,一起吃吧,你自己去拿碗。”
黄文斌有心推辞,可是肚子饿的难受,只好厚着脸皮答应了。丁六根的厨房比黄文斌家的客厅还大,里面有两个厨师正在忙碌,一个在做手擀面,一个在炸油条,丁诗诗也在里面,正拿着一碗面条再吃。
“你来了。”丁诗诗说,“来尝尝我们家的手擀面,比外面的好吃多了。”
黄文斌倒是没觉得有多好吃,只是在感叹,人家这生活,吃个早餐还专门配两个厨师呢。黄文斌就算是投资房地产赚了大钱,肯定也没有这么豪奢。就算是钱够了,也不舍得这么浪费啊。
“昨天我叫几个专家看过你写的药方了。”丁六根不喜欢吃面条,拿着半根油条在啃,“他们都说用的都是很寻常的药,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搭配倒是没见过,很多都不和药理。”
这是当然,就是因为用的都是很寻常的药物,所以才能建厂推广。要是用的什么很珍贵很稀有的药,丁六根也不会起那个心思。“药是很寻常,不过一定要保证品质才行。”黄文斌说,“这个药理什么的我是不懂。”
“送服的酒都要三十年的,其他药我怎么敢马虎,去京城和香港找老专家挑了最好的,连夜用飞机送过来,昨天喝了第一剂。喝下去鼻子马上就通了,真是好不容易啊,几十年的老鼻炎,每年就是春节前后最严重,这段时间那是吃不香睡不着,什么山珍海味都没胃口。今天早上吃油条,终于吃出香味来了。”
“恭喜老板。”黄文斌说。
“能治好病,那就是好的,药理不通,就当他放狗屁。上一次过这种能享受吃东西的春节,还是小时候呢。”丁六根递给黄文斌一张支票,“这是给你的,只是第一部分,如果真的能够断根,以后还有。”
黄文斌一看,金额是二十万,只喝了一剂药就给这么多,算是很不错了。“谢谢老板。”他当然不会听丁诗诗的故作清高说不要,赶紧拿出钱包来,把这支票放进钱包里,放到手提包最深处。想想觉得不太妥当,万一被人偷了钱包呢,于是又把支票拿出来,单独放进一个文件夹里。
“我这种什么药都吃过的老鼻炎,你这方子都能治好,其他鼻炎,应该疗效也很好吧?”丁六根问,“我想着这么一张灵验的药方,光是我一个人用,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可以推广的话,能造福光大有鼻炎的人民群众。”
这么快就想到生意了啊,他都不知道有没有效呢。“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我那朋友,他这是家传秘方……”黄文斌装作有些为难。
“家传秘方不是给你了吗,也秘不到哪里去。”丁六根说,“我可是很有诚意的,治好我的鼻炎,我都出五十万,何况是购买秘方呢。我愿意再出五十万!然后还要分给你朋友10%的股份,只要他同意我使用这个秘方来生产鼻炎药。”
先不说这个鼻炎药根本就赚不到钱,就说黄文斌这朋友,已经注定要死在卢旺达(还是乌干达)了。所以黄文斌只能摇摇头,“我那朋友有祖训,只需做研究,不许行医,不许做生意,这个参股的事情还是算了,折多点钱吧。”
丁六根有些肉痛,要说五十万治好自己的鼻炎,价钱已经是偏高了,本来他就打算出十几二十万的,完全就是被自己女儿坑了,又不好意思不守承诺,才出这么多。后面这买秘方的钱,他倒是愿意出五十万,再多的话就不划算了。
可是购买整个秘方,要是比治疗自己一次还便宜,任谁都觉得不太对头,只能硬着头皮再给10%的股份。到时候还得弄账本才能少分钱,真是麻烦得要死。一想到此处,丁六根就埋怨丁诗诗,女儿啊女儿,你可真是坑爹啊。</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