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嬷嬷面容苦涩:“格格这个嫡福晋,当得实在是不易啊!”
赫舍里氏道:“不妨事,等我身子净了,便是十五了。爷既然说了我尊重我,便一定会来的。”
翟嬷嬷忙道:“奴才刚刚听到一个消息,皇上似乎打算让八爷近期便分府出去了。”
听了这话,赫舍里氏一喜,她急忙问:“可是真的?!”
翟嬷嬷点了点头:“这事儿应该假不了。”
赫舍里氏展颜一笑,眉头都舒展了。
翟嬷嬷笑着道:“还是分府好,一旦出去了,福晋便能当家作主了。”
康熙三十六年十月十九,吉日,亦搬迁。
廉郡王胤禩携妻妾挪出了阿哥所,内务府也派遣了不少精壮太监前来搬东西,廉郡王有不少私房,嫡福晋赫舍里氏的嫁妆也极是丰盛,因此足足从早晨搬到天黑,才堪堪完工。
自此之后,阿禩便开启了列朝听政的生涯,康熙赐阿禩御前行走,并叫他去礼部观摩。这礼部乃是六部之首,如此便足见康熙对这个儿子的看重。如今只是礼部观摩,日后熟稔了,便是监管礼部了。
阿禩如火如荼,干劲十足地开始忙活了,这一忙活,便不能每日来钟粹宫请安了。一时间,昭嫆有些失落,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毕竟还有阿禌、小鸡和濡儿呢。
十一月初,阿禩忙里偷闲进宫来钟粹宫请了安。
昭嫆少不得啰里啰嗦叮咛了半晌,“你现在开了府,必定有不少人投效。只是收门人这种事,你可得擦亮了眼睛,且不可一下子收了太多人。兵在精,不在多,懂吗?”
——历史上的八阿哥胤禩就是因为门人党羽众多,才招了康熙嫌恶的,昭嫆决计不能让走上让康熙忌惮的那条路。
阿禩忙点头:“这个儿子自然省得!这几日有不少官员拜帖递上了,尤其是礼部,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文人投递文章,儿子至今没瞧见可意的人,所以还没收门人呢。”
昭嫆安心一笑,阿禩眼光挑剔,这反倒是好事。
“你懂得低调就好。你才刚刚分府,最是容易出纰漏的时候,万事都要谨慎为上。你汗阿玛让你去礼部观摩,你便只用眼角观摩便是,少开口,多学着。切忌指手画脚。”昭嫆又谆谆道。这六部,任何一部都不简单,若是胡乱插手,很容易一个不慎出了差错。阿禩在朝堂上还是新人,新人就应该多学习才是。
“额娘的意思,儿子明白。礼部那些人,对儿子倒是恭敬,只不过尚书必定不愿意头顶上又多个管束的人。”阿禩扬着唇角,冷然一笑,“在儿子彻底了解礼部之前,不会轻举妄动的。”
昭嫆含笑颔首,阿禩很聪明,看样子她可以放心了。
“何况儿子一人,实在有些势单力孤,等年后九弟分了府,儿子有个帮手,想来就能好多了。”阿禩笑着道。
八九十还是扎堆凑了一党,这也难怪,他们几个年纪相若,从小就玩在一起。九阿哥虽然最贱了点,但对阿禩还算赤城,宜妃叫自己小儿子跟着阿禩,也是为了表达忠诚之意。昭嫆也不能拒绝什么,至于十阿哥,那是温贵妃托孤的儿子,昭嫆就更不能拒绝了。
罢了罢了,有个帮手的确不是坏事,何况九阿哥十阿哥对阿禩很是敬重信服,是难得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