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花……”
少年的脚无情的从白色的栀子花上踏过,抬起脚后花瓣碎了,脏了,卑微的溶进泥土中……
不顾身后少女的轻啜,很快的离开。
少女白色的裙子也脏了,双手捧起被他踩坏的栀子花,委屈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打湿着破碎的花朵。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是他们选择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又不是我选择的,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
那天少女瘫在地上哭了整整一个下午,眼睛红肿,声音都哭哑了……
第二天,她又天没亮的跑去摘隔壁人家种的栀子花,还被主人家养的大黄狗咬破了她最心爱的裙子。
鼓足了勇气去找少年,却远远的看到少年牵着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他看着她的眸光那么的温柔,似能滴出水来。
她的姐姐站在他的面前,笑容比金灿灿的太阳还要好看,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如同一幅泼墨蜿蜒的画卷,美的每一个细节都令人赏心悦目。
而她,像是一个异类,一个永远无法插足在那幅画中的多余品。
手中的栀子花散落一地,香气在空气中弥散,裙角飞扬,她转身跑开时,早已泪流满面。
那年的夏天来的格外晚,空气中尽是凉意……
被踩碎的栀子花,被贱踏的良善,此去经年,物是人非,画面在火光中泛着淡淡的黄……
今生无缘相知相守,若有来生
你愿意爱我吗?
机场,原本早该登机的陆恒姚玉因为航班延误,迟迟未登机,更何况,陆川和陆子矜都不在候机室。
姚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脸色难看的回到候机室,陆恒抱着睡着的陆吾,抬眸看向她:“去一个洗手间去这么久,子矜和陆川都干什么去了?还不回来!”
“……他们,他们……”姚玉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打电话给子矜,只是没有人接。“要不,等下我们先上飞机,他们要是赶不上,可以等下一班。”
“这怎么行?陆吾没有人照顾。”陆恒一口拒绝。
姚玉走上前,从他怀中抱过陆吾,“孩子我可以照顾!我们什么都安排好了,要是耽误了过去又要重新安排,多麻烦,何况两个孩子那么大,你还担心他们不会改签飞机票吗?”
陆恒想了想她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点头:“那好,一会我们就先上飞机。”
姚玉抿唇露出牵强的笑容,低眸看向自己的亲外孙,眸底流转过浓浓的担心与不安。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飞机的广播在提醒飞往英国伦敦的旅客开始登机,陆恒起身正要和姚玉登机。
此刻在候机室外面,一队黑衣人宛如千军万马气势磅礴而来,领队的不是别人,正是总统阁下的警卫长刑天。
机场的保安人员见情况不对,欲要上前拦住他们,刑天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神,那个人去拦住保安人员,将怀中的证件给他扫了一眼,对方立刻就噤声,装作没看到的走开。
刑天与一队人走进候机室拦住欲要登机的姚玉和陆恒。
陆恒见过刑天几次,眉头皱起,见他们来者不善,语气沉冷:“刑警卫长,这是什么意思?”
姚玉看到刑天阴翳的眸子,脸色瞬间苍白无色,犹如死灰。
刑天眸色沉冷的扫了一眼姚玉,没有回答陆恒的问题,薄唇轻启,只挤出两字:“带走!”
他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他不需要解释,也没有必要同陆恒解释。
黄豹等一行人离开。
这边,被黄豹丢在沙发上的小豆芽有转醒的迹象,打了滚,一不小心就从沙发上滚下来。
“噗通”一声,整个人滚在地上坐着,小肉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陆半夏,然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小豆芽……”陆半夏看到小豆芽哭,很想去抱她,哄她,可是她的双手双脚被绑住脚边还有炸弹,她根本就做不到。
小豆芽哭了几声,眼泪流了几颗,可看到陆半夏没有来抱自己,小嘴巴憋起来,委屈尽显。
陆半夏看到女儿委屈的模样,心如刀割。
小豆芽见陆半夏一直不动,突然就平衡了身子,双手双膝用力,在脏兮兮的地上爬,瘦小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可能是地板没有家里地上的毛毯柔软舒服,她爬几下就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