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她想澄清自己和李越祈之间关系缘由。
陆半夏敛眸,卷翘的睫毛遮挡住眸底的光,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新娘的休息室。
陆子矜看着她略显冷清的背影,薄唇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这一辈子陆半夏都无法忘记李越祈,没有李越祈的陆半夏,此生与幸福无缘了。
说她心计太重也好,说她阴毒狠辣也罢,李越祈那么爱陆半夏,连命都没了,陆半夏为李越祈孤老一生,不是应该的么!
虽然后来李越祈为陆半夏将自己赶出法律界,陆子矜心底还是很感激李越祈,若不是他的此举,她不会进陆氏,更不会有机会怀上陆川的孩子!
追根究底,他们夫妻两竟然机缘巧合的都帮了她一把,那么让陆半夏永远想着李越祈,权当是她还李越祈那几年给自己的帮助。
从此,两清!
新娘换装后出来与新郎一起敬酒,陆半夏在原位找到喝酒的薛谦让,蹙眉:“你喝酒了。”
薛谦让勾唇邪魅一笑,将车钥匙丢给她:“这次你做司机,可以走了吗?婚礼真是无聊透顶了!”说着话,手指已经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
领带凌乱的挂在脖子上,平白的多添了几分桀骜不羁的潇洒俊朗,或许他就是适合这样的装扮,太严肃的装扮不符合他阴翳的气势!
“无聊你还要跟着来。”陆半夏睥睨他一下,拿着车钥匙也没打算去和陆恒告别,直接朝着出口走。
薛谦让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喂!我到底是为什么而来,你还不知道么?死丫头,真没良心……”
陆半夏听到他的骂声,没说话,也没回头。薛谦让是不放心她,岂会不知。
心底,暖流萦绕。
在他们离开的人群中,一道目光阴戾的扫过,无声的笑在薄情的唇瓣盛放出冰冷与狠毒!
……
薛谦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系好安全带。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已要发动引擎的陆半夏,“你可以吧?”
陆半夏瞥他,现在还问这个是不是晚了?
薛谦让在她的眼眸里读到鄙视的意味,挑了挑眉头,薄唇一勾:“ok!我的命就交到你手里了!”
这句话不过是他的无心戏言,岂料会一语成谶,他的命,真的交代在她的手中。
“陆子矜找你干嘛?”车子已经在路上,沉默许久的薛谦让突然开口。
“随便聊聊。”陆半夏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的回答。关于陆子矜和李越祈之间的事,她不想和薛谦让多谈。
薛谦让知道她是不想说,也没有勉强,打了一个哈欠,眸光看向车窗外,炎炎夏日,午后总有一种昏昏欲睡感觉。
车窗开了一半,微风徐徐吹在脸颊上很是舒服,薛谦让虽然没有喝太多酒,但昨晚睡的不好,此刻有些犯困,眼皮子显重,不知不觉的垂下。
陆半夏独自开车,静谧的车厢里只剩下两个人淡淡的呼吸,似有若无。
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肘放在车窗上,手指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有一种很困倦的感觉,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
陆半夏看了一眼旁边的薛谦让,见他睡着了,便没叫他醒他。手指暗暗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内侧,让意识清醒过来,继续往前开。
午后的阳光静好,落在姣好的面容上,似乎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薄如蝉翼的睫毛不住的往下垂,沉重的抬不起来。意识越来越模糊,四肢似要不停自己的话,无力乏累。
笔直的车线逐渐变成歪歪扭扭的“s”形,因为走的小道,车子并不多,一直没有出什么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