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事态严峻,远远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慕容庄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陆半夏就不见了。
听围观者说,她是被一帮黑衣人公然掳走。能这样明目张胆的掳人,除了王室,又有谁敢!
慕容庄立刻打电话联系刑天,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让陆半夏有事。
车子在平坦的大道上急速行驶,陆半夏坐在后车厢,双手被绳子捆绑,掳走她的人蒙住了她的眼睛,所以她只能感受到自己在移动,具体到哪里却不知道。
此时此刻,她没有害怕,事情与她预期的相差无几,如果李越祈的失踪与王室有关,那么此刻她去的地方应该能见到李越祈。
到达目的地,事情与她想象的有些出入,她以为绑架自己的是薛之问,但,不是。
有人拿掉蒙住她眼睛的黑布。看到等待她的人,一席白色的西装,年轻俊俏,几乎看不出比自己大还是小。坐在沙发上,眸光阴翳的盯着陆半夏,恨不得吃了她。
“薛谦让。”陆半夏冷静开口,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她还是认出这个男人来。
薛谦让是nancy和薛之问唯一的儿子,接受薛之问的公司没多久,至今单身,前几年在贵族里各种闹腾,惹的王室各种不满,差一点就被从王室里除名。最后是nancy保住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并严格管教他,不再让他胡来。
这两年,他经常出现在国际经济新闻中,评价有好有坏。
薛谦让薄唇一勾,阴冷的眸子有着野兽的狠劲,“你就是给李越祈戴绿帽子的女人!”
陆半夏蹙眉,声音清冷:“你调查过我们!”
薛谦让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指钳住她的下颌,仔细的观察她,冷笑:“还是我好心提醒他去捉奸在床。”
原来是他!之前陆半夏一直没想通,究竟是谁通知了李越祈,不然他不会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你把他怎么样了?”陆半夏心底大概明白了,李越祈的消失不是薛之问为之,而是眼前这个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干的好事。
“没怎么样!”薛谦让敛去眸底的冷意与狠绝,眸光肆意的打量陆半夏,“我说,你这个女人也奇怪!明明就和李越祈离婚了,现在为何又要管他的死活!甚至不惜与王室作对,你以为区区一个c国前任的秘书长真能和王室作对?”
薛谦让早就查清楚陆半夏的底,他连李越祈都敢动,别说陆半夏,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只要他想,弄死陆半夏就像分分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温妮的死根本就不是李越祈的错,你凭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倒他的身上!”陆半夏沉静的开口,眸光看向薛谦让有些同情。
薛谦让嘴角的笑顿时僵住,阴狠的眸光瞪着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五年前温妮喜欢上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她宁愿与你解除婚约。你却不愿意放手,逼得她不得不逃出去,在路上她出了车祸。那场车祸根本是一个意外,是温妮自己冲上马路撞上李越祈的车子!害死温妮的凶手不是李越祈,而是你自己!”
温妮与薛谦让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个人的爱情也得到两家人的祝福,在他们成年的时候便已定下婚约。谁会想到,五年前温妮会遇到一个男人,深深的爱上那个男人,为此要与薛谦让解除婚约。
薛谦让自然不同意,还让人将温妮锁在别墅中,温妮不顾一切的要逃出去。结果被保镖发现,她急忙跑向马路根本就没看到红绿灯,横遭车祸,当场死亡。
那年,李越祈刚娶了陆半夏,因为她的尖锐和冰冷,心情烦躁,为此合作人为他接了一个英国的案子,让他过来顺便散散心。那天,他赶着去上庭,司机的车速很快,温妮突然从路边冲过来,司机想踩刹车也来不及了。
薛谦让承受不住温妮的死去,将一切过错全推在李越祈的身上,无奈过错方不在李越祈,法庭并未判李越祈和司机有罪,当场无罪释放。
薛谦让原本没想让李越祈活着离开伦敦,只不过当时阁下派了叶迦贴身护送李越祈回国,薛谦让无从下手!
时间过去五年,薛谦让依然爱着温妮,也一直恨着李越祈。无奈,那次后李越祈再没有来过伦敦,薛谦让做不了什么;这一次李越祈主动送上门,他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你闭嘴!”薛谦让阴冷的吼道:“你知道什么?那天若不是李越祈让司机开快车,温妮根本不会死!是他害死温妮的,我就要他血债血偿!”
陆半夏同情的眸光注视着他:“薛谦让,你真可怜!”
薛谦让脸色一冷,刚劲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脸颊,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你若不想被丢到海里喂鱼,就给我闭嘴!”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把他怎么了!”脸上很疼,眼神却是锋利,笃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