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看到纸上的内容时
清隽的容颜一点点的苍白,再逐渐阴沉,黑眸里流转着不可置信,拿着那些资料转身就去客厅拿手机拨陆半夏的手机。
“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冰冷的声音还没有说话,李越祈立刻切断电话又拨通秦南司的电话,声音里抑制不住的怒意:“陆半夏在你那?”
“她没来我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秦南司觉得奇怪,猜测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李越祈什么都没说,直接电话切掉。
秦南司拿着电话看着外面渐黑的天,心里在打鼓,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立刻拨通刑天的电话:“你见过半夏吗?”
“没有。”刑天一整天都在总统府。
“李越祈在找半夏,听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我担心半夏会出事。”
刑天也快忙完了,“我现在就去找她。”
“我接奚风回来后也去找找她。”
切掉电话,两个人分头行事。
外面所有人都在寻找的人,此刻坐在酒吧里一杯又一杯威士忌灌着自己。
自幼家庭的变故与成长环境造就她是情绪高手,习惯性守着自己所有的情绪不被任何人触碰,这么多年不管发生过多么痛苦难堪的事,她亦能不动声色的承受,放在心里慢慢消化,将那些悲痛转化为一种云淡风轻。
然而,这一次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千疮百孔的心似被人掏空了,那些疼痛却依然留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
爱情美好时是一口蜜糖,含在口中能够甜到心底;爱情残忍时是一把利剑,杀伐果断的刺穿心脏,狠毒致命。
她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好这份情爱,不至于失控,到头来却还是一败涂地。
万劫不复!
空荡荡的胃被烈酒烧灼着,她好似没有知觉,麻木的一杯一杯的灌入喉中。
她想起,有人说,酒是穿肠毒药。薄唇不由自主的碾开嘲讽的笑意,真正穿肠毒药是情爱。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七年前,她一定会告诉当年的陆半夏,无论如何不要嫁给一个叫李越祈的男人,要是真的没办法的嫁了,也一定不要爱上他。
要是爱上了,也一定不要相信他,如果相信了他,那么……就离开他,永永远远的离开他。
最先找到陆半夏的是刑天,他站在酒吧门口看到她买醉,神色清冷孤傲,背影却极致的孤寂。
他先给秦南司打了一个电话,让其放心,自己会照顾好陆半夏。
切掉电话,他走到陆半夏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夺下她手中的酒杯,声音低沉:“别喝了……”
陆半夏半眯着眼眸,迷惘的看着他许久,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陆半夏……”刑天低低的唤她。
“如果你是以朋友的身份陪我喝酒,请坐,若不是,请不要打扰我!”被酒精滋润绯红润泽的唇瓣轻抿,声音平静无波,死一般的沉寂。
刑天没有说话,坐在她的身边。她的神色和声音都很平静,可是他知道,她的心里正在饱受痛苦的折磨,她无能为力。
他也无能为力!
世人常说:一醉解千愁!
陆半夏却觉得自己越喝越清醒,身体里的痛化成为一条最恶毒的蛇,一寸一寸的吞噬她的肌肤,啃噬着她的骨头。
身体却逐渐瘫软,摇摇欲坠的要从椅子上滑下来。刑天眼疾手快大掌轻便一捞,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拿走她手中的酒杯,声音低低的:“你喝的太多了,我送你回去!”
陆半夏没有力气,瘫在他的怀中,轻轻的摇头,“不想回去……别把我送到他身边!”
她是真的不敢再留在他的身边!
刑天的心被她的话一震,心缓慢的揪起来,从没见过她这么痛苦过,哪怕是当初失去孩子的时候!
“那我送你去酒店。”本想带她去自己那住,一是因为她和李越祈的关系还没解除,二是因为他住的地方太远,她的样子很疲倦,大概是很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