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个人静静,就谁也没通知。”不是不相信南司,只是她的身体状态太差,不想让他们担心。
楚冰炎喝着热巧克力,眸光仔细的看着她的气色,放下杯子道:“有机会去医院找我,我给你做个检查。”
陆半夏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点头。
三个人坐在一起闲聊一会,楚冰炎看了下手腕的手表,“我得回总统府了。”
“怎么了?”陆半夏问,若不是有特殊的事,楚冰炎不会走的这么急。
“夫人从a国回来染了风寒,这两天在服用中药,阁下命我事事亲力亲为。”楚冰炎对于阁下的宠妻无度,相当的无语!
陆半夏抿唇浅浅一笑,“代我向夫人问好。”
“好。”楚冰炎匆匆离去。
陆半夏的嘴角一直含着笑容。秦南司忍不住的问:“你在笑什么?”
“羡慕阁下和夫人,经历那么多风波后还能厮守,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淡淡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的一抹怅然若失。
秦南司点头,眸光里呈现一抹温软,想必一定是想起心头挚爱之人,连声音也变得柔软起来,“那需要很大的勇气与很深很沉的爱。”
陆半夏垂眸看着眼前的杯子,眸底一点一滴黯淡下去……
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听刑天说,你决定和李越祈离婚是真的吗?”
秦南司问起时,陆半夏的手指无声收紧,许久无声。
陆子矜换下脏衣服,洗澡,换睡衣,让佣人拿来冰袋敷在脸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陆半夏说的话,心底无名的火就在燃烧。
这么多年厌恶陆半夏的存在,厌恶她的高高在上,本以为只要把她从神坛上拉下来,她就没什么值得骄傲,清高的。
但没想到陆半夏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还能那么镇定,没受到半点影响。
不甘心,好不甘心!
冰袋缓解脸上麻辣辣的疼,却缓解不了心里的烦躁与怒火。
陆川从公司回来,回房间时路过陆子矜的房间,想到有事找她,敲门。
陆子矜回头看她,陆川刚准备说话就看到她红肿的脸,薄唇一勾:“没听说陆大律师输了官司遭当事人袭击的新闻。”
言语之间讽刺是那么的明显。
“我才没有输了官司,我是……”陆子矜开口,想到什么话语突然顿住。
“是什么?”陆川挑眉,想从她的神色里看出什么,但陆子矜敛眸,转身拿冰袋敷脸,没好气道:“没什么。出去,我想休息!”
陆川沉默几秒,因为小插曲忘记了之前要和她说的事,转身离开。
陆子矜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松弛,缓慢的转身看向空荡的门口,薄唇勾了勾,几分苦涩,几分自嘲。
陆半夏消失了两年,李越祈不停的找了两年,而陆川……这两年已经不怎么回陆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公司和他的私人公寓之间。
除了必要的场合,她也见不到他,见到他,他也总是一副冰冷冷的神色,不冷不热,偶尔几句冷嘲热讽的话语。
就如同今晚。
放下冰袋,掌心被水湿润了,毫不在意的握住自己的衣服,沉沉的叹气。
李越祈不顾医生的劝阻,强制性的要出院,医生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陆子矜。
她赶到医院时,李越祈已经换好衣服,准备离开。看到她也是当做空气般无视,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没来看你吗?”
李越祈经过她身边时,陆子矜开口,他的步伐一顿,侧目看向她白皙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