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祈手握着水杯,略显醉意的眸光看向她:“你对爸的事很感兴趣!”
陆半夏淡淡道:“我对善待感情的男人都很欣赏。”
李越祈知道她是在揶揄自己,也不恼火,牵起她柔软的手在掌心细细的摩挲,声音沉哑:“夏夏,你怎么就知道我对待感情不认真?”
陆半夏抽回自己的手,“我不知道。”曾经她以为他是,现在,她已经不确定,不敢相信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是感情。
“夏夏……”低哑的嗓音里有着明显的情动,怎么说他们也是夫妻三年,陆半夏知道他现在是想要了。
退后,拉开彼此的距离,神色淡漠:“你还在观察期,分房睡。”
李越祈剑眉一蹙,“多久?”
“三个月。”
“一个月。”三个月,太久,他等不了!
“四个月!”
“两个月!”
“五……”
“算了……两个半个月!”李越祈打断她的话,有一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挫败感,“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不能再多!”
陆半夏沉默半响,同意:“晚安。”
音落,转身就要走。
“……夏夏!”
听到声音陆半夏刚停下脚步,转身时柔软在唇瓣上一擦而过,喑哑的嗓音满载着蛊惑在耳边响起:“夏夏晚安。”
心,情不自禁的一颤。
这个男人永远都知道如何能诱惑到自己。
无言,转身离开,眉眸甚至是没有看他一眼,生怕泄露眸底的情怯与犹豫。
李越祈看着她的背影走向之前的房间,无声的叹息,之前所做的努力一夕间全部白费了。陆半夏好不容易愿意示出的真心,一下子就收回去了,甚至会比之前收藏的更严实,不让他触碰。
聪明如他,也知道陆半夏可能只是一时生气,如果他强求,她未必就会不给,之前她也是不愿的,但是在他的三言两语下还不是乖乖就范。
现在,他只是不愿意用那样的方式逼她,他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是两个人的心意相通。
流产和陆子矜的事发生不久,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冷静和淡忘。
三年他都等得了,两个半月他不会等不了。
他就算不相信陆半夏,也应该相信自己。
他既然能从一无所有的孤儿登上法律界金牌律师之鼎,必然也能问鼎陆半夏心中最高最珍贵的那个位置。
陆川也好,白子言也好,哪怕他们在她的心里已经生根盘踞,他也要将他们一一从她的心中拔除,让她的心里每一寸每一尺都只有自己。
唯有自己!
陆半夏接到慕容庄的电话是在四天后,因为他要动身回m国,想约她吃饭。
李越祈刚好有一场官司要上庭,抽不出身,委托半夏一个人与慕容庄吃饭,替自己送他去机场。
陆半夏没有拒绝的余地,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便前往和慕容庄约好的地点。
她还没有来得及致歉自己迟到,慕容庄已笑意盈盈道:“我做主点了餐,希望你不会介意。”
“不会。”陆半夏坦然回答,即便询问她也是将主权交给慕容庄。
闲聊两句,服务员送餐时,陆半夏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有多么睿智,体贴。
不过是在一次吃过一次餐,他已经记住陆半夏的口味,点的餐全是依照她的口味来点。
这么多年,她与陆恒在一起用餐,陆恒可曾知道她吃什么,不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