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半夏佯装没看到他的眼神,看向车窗外,陆川走的很急,没有注意到她,开车离开。
没一会陆子矜也擦干眼泪走进去。
在司机的催促下,陆半夏到底是没下车,她直接拨通陆恒的电话,然后又告诉司机一个地址。
陆川和陆子矜有没有在一起,有没有过孩子,她不想知道,也不想管。陆子矜自甘堕落,陆川的一切,她都不会在乎,她唯一在乎的只有母亲,而已!
陆川一直想不明白,当年她为什么走的那么急?
原来她早知道了,一直佯装不知道,装聋作哑,沉默这么多年!
“陆半夏,你真的有在乎过我吗?”陆川问这句话时,心里在淌血。
如果在乎,为什么她能沉默这么多年?为什么她连质问他,让他解释一次的机会都不给?
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感情,又算什么?
看到陆川眼底的沉痛,陆子矜轻轻的笑起,陆川你也会痛吗?会有当年的我,十分之一的痛吗?
陆半夏沉默,冷冽的眸光看着他。如果自己没有在乎过他,那她独自走过的整整一夜又算什么?
那一夜的每一分一秒,她的心都在滴血,脑子里不断回响的是陆川和陆子矜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她都敢去质问怒骂陆川,偏偏是陆子矜,偏偏让她痛的哑口无言,只能将血吞回自己的肚子里,逃离到地球的另一端,靠着时间,靠着孤单寂寞舔舐着深不见底的伤口。
“陆川,你和陆子矜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陆半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当陆川问出这个问题也代表着这些年他从不真正的了解过她。
那一夜,她独自流泪到天明,几乎是将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
他们已经将她逼到绝境,现在还要反过来指责她的冷血,无情吗?
“你们要闹请回陆家关上大门,慢慢吵,慢慢闹;别在这里,你们丢得起这个脸,我丢不起!”
平静的声音缓慢的吐出,在陆川的眼中看来极致的冷酷无情!陆半夏最伤人的永远不是她犀利的言辞,而是她漠然的态度,好像与你从来都没有半分瓜葛。
平坦的道路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摇下,刑天锐利的眸光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陆川,还有笑极其诡异的陆子矜,剑眉蹙起,眸光再看向陆半夏:“陆秘书长,阁下就要抵达总统府,你还不进去吗?”
说话时,他已经下车,拉开副驾驶的门,邀请陆半夏上车,“我载你一起。”
陆半夏很庆幸在这个时刻碰到刑天,他解救被困在漩涡中无法抽身的自己。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好,谢谢。”
经过陆川身旁时,他一把遏制住她的手,猩红的眸光满含绝望的看着她,薄情的唇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陆半夏在他的眼角看到闪烁的泪光,疯狂的绝望,像是在做困斗之兽。
陆川,你知不知道,这三个字我等了多少年,又等的多绝望,等的已经不想再等了。
你爱谁,想和谁在一起和我都没关系了,只求你不要再拿着过往的回忆来伤害我。
回忆越甜,就越是伤人,我陆半夏没有坚强到被你这样一次次的欺骗,伤害还能轻易的原谅你。我不够成熟,没有成熟到原谅背叛。
哪怕,我们之间不曾有过承诺。
她一句话都没说,极其冷静的拨开他的手,走向刑天的车子。陆川的手空握着一把冰冷的空气,像是要将他的掌心锯开,他看着她绝然离开的背影,终于明白
这一次,他是彻底失去半夏!
陆半夏临上车前看了一眼陆子矜,薄唇逸出深味的弧度。恭喜她成功了,成功的让她和陆川彻底回不到从前,连表面的功夫都不必再做!
陆子矜纤长的双臂悠闲的搭在胸前,笑脸如靥,可是内心的痛苦,又有谁知。
陆川独自站在总统府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寒风飕飕,口袋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他不想理会,只觉得很累,累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在陆半夏进入总统府没多久,陆子矜就要离开了,临走时她看着陆川,说:“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全还给你了!她陆半夏不是当年的陆半夏,我也不是当年的陆子矜,你伤我十分,我必要让陆半夏痛五分!甚至,还可以让你滚出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