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言眼底的无助,看到白言眼底的绝望。
白言的唇瓣有着男人没有的柔软,触觉微凉,没有烟草味,淡淡的薄荷香。
这是陆半夏的初吻,到她这个年纪还谈“初吻”实在可笑。明知道不可能,心底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哪怕只是一场梦,哪怕白言是利用自己也好,她都希望白言不要拒绝自己。
“真的不可以吗?”良久的亲吻,他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陆半夏眼底的光逐渐黯淡下去,逐渐被寂寥取代。“不是他,真的就不行吗?”
真的不可以吗?
不是他,真的就不行吗?
简单的两句话几乎让白言潸然泪下。不可以,不是那个人就是不行!
柔软的唇瓣抿的很紧,他保持着沉默,是对半夏自尊最大的维护。
一个男人对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陆半夏,该有多伤人。
陆半夏只觉得被烫伤的肌肤越发的疼痛,似乎整块皮肤都要烂掉了。眼底涩涩的,却没有流泪,陆家的女人是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流泪。
原本的告白如刺在喉,终究是压了下去。
白言善良的保住了她一次骄傲与自尊,继续下去便是她在自取其辱。
陆家的女人,绝不会作贱自己。
“好好保重。”陆半夏红唇几乎要被自己咬出血方能挤出这四个字。
“恩。”白言点头答应。
关于陆半夏他是感谢,是朋友,只是没想到会她会喜欢自己。
只是自己没办法回应她的感情。
半夏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自讨苦吃。
陆半夏转身走至玄关处停下脚步,眸光看着他透满了心疼和无奈。
白言,无论如何,请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这句话哽咽在喉,始终没有说出来。
换鞋,拿上自己的东西开门,没有再留恋的回头去看他,轻轻的合上门的刹那,眼泪顺着眼角奔腾而下,怎么止也止不住。
安静的,任由眼泪在脸上放肆。
手面红肿的伤似乎连接到心脏的那一根心脉,疼的无可救药。
有些分不清,这些眼泪和悲伤究竟是因为白言爱的不是自己,还只是因为心疼那个深爱南司不悔的白言。
人生这条路很长,很长,长到你即便走了一半也看不到路的尽头。在这条路上你会遇到很多人,爱你的,你爱的,喜怒哀乐或多或少被他们影响着。
你爱的人正在爱着你是一种奇迹,这种奇迹可遇而不可求;而你爱着的人,他不爱你,这是现实,这种现实很无奈。
当你真的很爱很爱一个人,爱到永远不想失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那三个字当成一个秘密,永远藏在心中。
如果用爱情无法拥有你,那我就用朋友永远留住你。
顾明希命司机追前面的车子,出了市区到底是追丢了。
下车看着空旷的道路,稀疏的车流量,来来往往。黛眉轻蹙,眉宇之间流转着凉意。
对于自己的视力,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从去义城之前的那抹身影到从义城回来,难道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原因是什么?
究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冷风吹的身体都凉透了。顾明希回车上,让司机开回总统府。
她有些不放心烟儿和阿离,至于白言,改天再来看吧。
如冰看到她这么快回来了,有些诧异,“夫人,不是说要稍晚回来吗?”
顾明希不答反问,“小姐和少爷呢?”
“都在房间。”
顾明希神色凝重,步伐急匆匆的往楼上走,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烟儿的门。
龙离非正在给烟儿说故事,她靠在龙离非的腿上,看到顾明希时身体一僵,眼神里充满敌意和漠然。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劲,龙离非问道。
顾明希沉默几秒,嘴角浮动起微笑,“没事,我不打扰你们。”
音落,转身就将门关上。嘴角的笑逐渐冷下来,眸光越发的深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或许,她该和阿裴好好的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