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也知道自己是献丑了呀,挖完工人挖客户,这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呢!”
看着许志阳脸上淡淡的带点不屑的笑容,张湘成很有种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
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子,当着所有工人跟厂长、客户的面前,痛骂了自己一顿,让自己下不来台不说,甚至书记厂长都要自己去给他低头道歉。
好不容易咽下这口气,放下身段去给他道歉,可许志阳不但不领情,反而借机又数落了自己一顿,到最后还是坚持着一走了之。
你走就走好了,老子还巴不得呢,这年头找个会点技术的还不容易吗,随便扔点枣子出去,有的是人上门巴结,可尼玛的,你小子居然自己单干了,拉了点投资,自己办起厂来了。
办厂就办厂好了,没人规定你不能办厂,可你偏偏他-妈-的,仗着当过几年的技术科副科长,技术工、老师傅,都是从我们厂里挖的,搞的厂里工人都是人心浮动,好多人都是蠢蠢欲动的打算也跳槽了!当我们厂是你的人才储备中心吗?
更过分的是,许志阳你不仅挖老师傅、挖工人,居然连客户也挖,尼玛的还有没有良心,还有没有底线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张湘成当然不会把留不住工人,留不住客户的原因归咎于自己这方面,想起这段时间,厂里每况愈下的状况,与厂长跟书记对自己越来越严厉的语气和神情,心里就止不住的咒骂着许志阳。
这次许志阳剪彩开工,张湘成得到消息,跑过去跟厂长与书记商量了一番之后,得到两人可以稍微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的暗示后,便联系了几个工商执法、县消防科、公安局的朋友,兴冲冲的往这边赶了。
听到张湘成不满的语气,还有些指桑骂槐的味道,许志阳身边的几个客户都是有些讪讪的,同时也有些恼怒。
杜荣是县五金厂的采购主管,论起行政级别,比张湘成也不低,听了张湘成的话,瞪起了眼睛,“张胖子,讲话给我伶俐一点,说谁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呢?”
刘天方也是有些不悦的说道,“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我们跟志阳是朋友,他开工剪彩,我们来凑个热闹,碍你什么事了?”
张湘成一滞,闷哼一声不说话了。
对于张湘成的突然上门,许志阳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警惕,想了想,笑着说道,“来者是客,既然张科长你大驾光临,就到里面坐坐,喝杯热茶……”
话没说完,忽然一愣,诧异的看着前方。
夏云也是有些纳闷的看着一辆涂着联合执法的蓝白色皮卡,停在了厂子门口一侧,从里面下来几个穿着制服的男子,扫了一眼,便要往厂子里面走去。
许志阳看了张湘成有些得意的笑容,眉头皱了皱,朝那几个男子迎了上去。
“几位警官,你们这是?”
为首一位高高瘦瘦带着眼镜的警察,打量了许志阳一眼,朝他出示了证件,语气生硬的说道。
“你就是这个厂子的负责人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这个厂子手续不全,存在极大的消防隐患,而且雇佣的工人里有几个疑是在逃嫌疑犯,暂时还不能营业,需要等我们检查完了,确认安全了才行!”
周围一圈见到警察上门而下意识围上来的人,包括厂里的那些老师傅,还有来参加观礼的宾客们,都哗然出声。
许志阳身后的杜荣与刘天方等人,则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张湘成。
“草,狗曰的张湘成!”
瞄了一眼冷笑的张湘成,许志阳心里怒火顿生,深吸一口气,对那高瘦警察说道,“警官,手续什么的我们肯定是办齐了,要不然工商局也不会让我开工是不是,消防设施我们也全都按照规定配置的,工业生产许可证也已经批下来了!”
“至于我们厂的工人,绝大部分都是我们黎城本地的居民,身家清清白白的,更不可能有什么在逃嫌疑犯……”
听了许志阳的话,那高瘦警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些事情,你说了不算,得我们检查过后才算,我们也不为难你,会全部秉公办事!”
“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生产许可证什么的都拿出来,还有把你们的工人全部都叫出来,带上身份证,我们要一个一个的进行辨认,消防设施我们也要检查一下,只要这些东西都合格,我们立马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