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国公等人也不解地看向落云曦。他们认识的落云曦似乎不是这么软弱善良的人。
落云曦只是笑了一笑,眼神飘向君澜风。
这事,只有他知道。
两人默默对望了数眼,彼此心中都充满了甜蜜。
“我也有为你们准备。”落云曦说完便唤春柳腼。[]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299300
春柳和丁英姐妹早从隔壁房间将一早就准备好的铜镜抬了过来。
落云曦给每人送了一面,虽然不及地上这两面大,却也制作得极其精美。
君澜风瞅着端木离把玩放大镜,很不爽地叫道:“为什么我没有?揍”
放大镜是落云曦自己制作的,故而君澜风并不知道。
端木离听说他没有,笑得和花似的:“那当然,我和曦儿是什么关系!”
君澜风清哼一声。
他和曦儿的关系能比得上自己和曦儿吗?
落云曦微微一笑,冲君澜风招手:“傻瓜,过来。”
君澜风精神一振,立刻跑了过去,不忘回头给端木离一个得意的笑。
端木离嘴角直抽。
傻瓜……能不这么亲昵吗?
落云曦从怀里取出一个紫布包递给他:“你打开来看看。”
君澜风依言将布包打开,里头除了有放大镜,还有类似于圆筒的东西,但却连在了一起,纯银镜架,精致小巧。
“这是望远镜?”他不禁惊喜万状地将望远镜捧起来,走到窗子前试看。
落云曦笑盈盈地跟着他。
“好清楚!”
饶是君澜风再镇定,也忍不住惊呼。
开玩笑,西德王子送过来的望远镜不仅倍数低,而且由于制作工艺简陋,看起来更模糊,而她是按照军用望远镜设计的,倍数在8倍左右,考虑到以后她和君澜风手持用方便,倍数不宜过高,但成像特别清晰。
“我看看!”端木离好奇地抢过来观看。[]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299300
当初他就很喜欢西德王子送来的望远筒,但只有一个,被君澜风抢去了。
这次看到落云曦制作的不仅外观更漂亮,还看得更远更清晰,也不由得十分羡慕:“曦儿,我也要!”
“会有的,这两天还会再做。”落云曦微笑着说道。
西德王子也拿过来看,惊呼连连,就算是海国最好的工艺师,也制作不出来如此精细的产品啊!他不禁对落云曦敬佩到了极点。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落云曦便唤西德王子帮她将两面镜子送给皇帝。
当晚的宴会上,天夜所有朝臣便目睹了这两面精致的玻璃镜,一时赞叹不已。
皇帝更是爱不释手,连声发问:“怎么会有两面?”
落云曦趁机进言:“回皇上,王子说,这两面镜子乃海国异宝,天赐铜镜,又叫‘龙凤镜’。只有真正的龙和凤才能拥有它们。龙,象征着陛下,凤,示意皇后,请皇上和皇后将这两面镜子摆在寝宫朝阳处,沐浴天光,保我天夜江山永固!”
“好,说得好!赏!龙凤镜,这名字也好,赏!”皇帝大喜,厚赏了西德王子和说吉利话的落云曦。
皇后也笑得像花一样。
凤么,自然只有她能当。
皇帝一将镜子给她,她便傲然挺胸,摆出国母架子,大声吩咐:“替本宫将这面凤镜抬到坤宁宫去!”
落云曦低垂着头,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
西德王子和王妃在夜都盘桓了几日后,便启程去穆安府,准备登船回国。
君澜风和落云曦相送到港口。
这几日的相处下,她觉得西德王妃虽然『性』子直率了些,却是个十分热忱的人,她还蛮喜欢的,两人也交流得十分投机。
临走时,西德王妃再三邀请她去西德岛玩,落云曦答应有时间一定去。
送走一行人后,君澜风与落云曦撇开一众送行的朝臣,坐马车回京,独享两人世界。
到了夜都城门处,早有金甲御林军候在城楼之下,看到君澜风的马车,紧崩的脸『色』一舒,迎了上去。
“王爷,皇上急召进宫!”
他说话声音极快,眉眼中还透『露』着紧张。[]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299300
君澜风挑开车帘,眼角微挑:“这么急?”
御林军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里头的落云曦,惊喜道:“颜小姐也在?那太好了,皇帝也传召了颜小姐。”
君澜风“嗯”了一声,没再看他,吩咐九煞赶马车进城。
落云曦她斜斜靠在男人怀里,问道:“你猜是什么事呢?”
“难道是龙凤镜?”君澜风挑了挑眉。
“差不多。”落云曦说着,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到得宫门处弃车换轿,内门的太监告知,皇帝人在坤宁宫,两人俱是心领神会。
还没踏入坤宁宫正宫,远远地便听到宫内有哭喊之声,隐隐还有鞭响。
君澜风将落云曦抱下软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殿。
进殿后,便看到几名身着宫女服的宫人在受鞭刑,适才的哭声便出自她们之口。
君澜风不由沉下一张脸。
“澜风,你来了。”皇帝负着手站在阶下,一张脸冷得如三冬寒冰。
“出什么事了?”他问。
“拖出去!”皇帝看着几名宫女,心烦地呼喝道。
不一会儿,殿中央便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落云曦随后进来,目光正看到站在殿侧的皇后。
皇后却没有看她,而是煞白着一张脸跪在地上,眼睛直直望着前方地面,动也不动一下。
只见银『色』的镜架倒塌在地上,一旁堆起无数碎玻璃渣子,折『射』着阴森的光芒。
看到这一幕,君澜风与落云曦不动声『色』地互视了一眼。
“凤镜碎了!”皇帝一字一字吐道,眸中燃着怒火,双拳紧握。
古人本就信天,尤其是皇帝,更加如此。龙凤镜的重要『性』对他来说不言而喻!
这应该供起来的宝贝居然碎了,这可不是小事!
皇后听到“凤镜”两字,人一下活了过来,泣道:“皇上,臣妾可是十万分小心,将凤镜摆在正殿一角,外面隔了一应栅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每天早上,都是臣妾亲自拭擦镜面,绝不假人之手!它怎么会好端端碎了呢?一定是那些奴才,趁着臣妾还没起床,私自砸镜泄恨!”
君澜风抬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拈起一粒玻璃渣观看。
“澜风,小心些!”皇帝担忧地叫道,“别割了手。”
他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关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