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稍一反应,便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深深看着落云曦,他的薄唇轻轻扬起,凤眸中『露』出一丝好笑之意:“傻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落云曦脸『色』却十分严肃:“当然知道。如果你想,我们现在是个机会。”
她咬住唇,眼光瞟向床上的皇帝。
后者星眸紧闭,脸『色』苍白,沉陷在昏『迷』之中甑。[]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232233
君澜风敛了笑容,低声道:“皇上会好起来的。”
落云曦看了他一眼,虽然他没有直接说,可她懂了。
“真是我的好曦儿。”君澜风说着,眼角眉梢又止不住好笑,拉住她的手紧紧握着伙。
落云曦双颊不禁一红,瞪了他一眼。
君澜风的眸中却洋溢起无限温柔和满足。
有“妻”如此,当复何求!曦儿,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我看看皇上如何了。”落云曦道了一句,走到床前,把住皇帝的脉膊,见他仍然昏『迷』着,心中那颗石头才放下。
不多时,端木离等人重又进来,皇帝的伤情此时已得到稳定的控制。
从皇宫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太子见过皇帝后,又亲自带人去准备了一副柔软的担架,带领几队御林军,将皇帝转移进了皇宫,君澜风等人都一路护驾而行。
在颜府的大小朝臣也同时告辞,原本热闹非凡的颜府大宅刹那间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后园内,间歇传来收拾桌盘的声音。
落云曦送走齐娉婷,看过三姨娘,回院后便累得睡去。
月上天心,洒落满院寒辉。
落云曦睡了一觉醒来,便毫无睡意了,缓步窗前,推开窗户,便瞧见这大好月『色』。
夜半三更,夜都沉浸在睡梦中,他一定还没睡吧?
想到君澜风必定守着病榻上的皇帝,落云曦不由有些思念,想到此,回屋罩了一身夜行衣,轻跃出窗,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夜都皇宫,灯火通明,落云曦跃到高大的城墙之外,远眺宫内如昼灯火。
微皱眉,她并没有选择翻墙而入,而是跳到墙下,大摇大摆地走到宫门口。
两名守门的御林军拦住她,例行公事地问道:“有宣旨吗?”
无旨不得进宫,这是宫规。[]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232233
夜『色』下,落云曦一袭黑衣打扮,娇俏无比,她轻轻一笑,说道:“我是奉中山王之命去给皇帝看病的,若有耽搁,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御林军这才看清眼前的女子就是神医落云曦。方才心神一震,听她说是中山王叫来的,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
“落小姐,请跟我来。”御林军弯腰行礼。
落云曦跟着他进宫,夜半的皇宫极是安静,两人走在一条长长的石道上,两旁挂着雪亮的八角宫灯,将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凉风吹来,落云曦打了个寒噤,皱眉问:“这是去哪里?”
御林军毕恭毕敬地说道:“这是去后宫的路,前头属下就不便进去了,会有公公接应。”
果然,两人到了一处垂花门,一名年纪较长的太监一路小跑过来。
御林军笑道:“落小姐,属下就送您到这了。”
落云曦点头,目送他远去,眸光微眯,眼角挑起一抹狐疑的角度。
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了,她每回进宫,守门的御林军从没有送过这么远。
她默不作声地跟着太监走,直到,远处的宫殿在灯火中『露』出一角,她才出声,淡淡询问:“公公,这是慈宁宫吧?皇上不是在养心殿吗?”
太监面上划过一丝尴尬,笑道:“是的,太后想要见您。”
落云曦停住脚步,面无表情道:“对不起,我要去给皇上看病,没时间去拜见太后,您替我向她老人家说一声。”
说完,她转过身子。
那名太监脸『色』立变,眉眼现出一分狰狞,快步拦住她的路,尖细的声音冷了下去:“落小姐,太后的懿旨你也敢反抗?只要你今天离开了慈宁宫,抗旨不遵的罪名就扣到你头上了,你要知道抗旨的结果!”
落云曦看着他,嘴角讥讽一笑,丝毫没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太监怕她不去,又放出狠话:“如果不想死,不想连累颜家,那么,跟我来吧!”
落云曦看了眼慈宁宫的灯火,脸『色』微沉。
好,太后,你既然想玩把戏,那我奉陪!
至于这名太监,不好意思,他得罪到她了!因为他竟然拿颜家的生死来威胁她!
不作声,落云曦转头折向慈宁宫。
见状,太监脸上扬起一抹得意。[]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232233
慈宁宫主殿,太后高坐于凤座之上,身旁,一名披着白『色』披风的女子正与她低语。
“烟儿,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太后眉目慈祥地叮嘱。
“不,皇上身体不爽,今晚,谁都睡不着。”女子正是杜晴烟,她说到此事时,一脸关心。
“也好,你陪哀家见见落云曦吧。”太后点头。
而此时,珠帘清脆而响,两名宫女打起帘子,落云曦稳步走了进来。
殿内雪白的光线刺得她眯起凤眸,上前行礼:“见过太后!”
杜晴烟,她也在?
太后并没叫她起来,直接问道:“落云曦,哀家叫你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落云曦弯着腰,眼光落在地面,答道:“不知。”
没有太后的命令,她若是私自起身,只怕一顶大不敬的帽子便扣了下来。
杜晴烟一双凤眸在看到落云曦时,光芒散去了几分,眼光有些深沉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太后不急不徐地说道:“哀家也不和你绕圈子,直接告诉你,澜风与烟儿才是一对,他们的婚事是哀家盼了多少年的,你退出吧!”
她轻轻拉过杜晴烟光滑的小手,摩挲着,十分喜爱。
杜晴烟嘴角挂起暖笑,低声道:“太后,您的手可真暖。”
两人的对话飘进耳里,落云曦也笑了,只是,她的笑,是嘲笑。
一枚银针“嗖”地从指间弹出,直『射』向太后的膝盖,屋内灯光太过刺眼,侍立在稍远处的宫女们谁都没有注意这样小的暗器。
太后轻呼一声,腿一软,脸现痛苦之『色』。
“太后,怎么了?”落云曦反应极快,立刻闪身过来,衣袖一挡间,已准确地从太后膝盖『穴』道上拔出银针,单手顺势覆在太后膝盖上,为她『揉』捏了几下。
太后正欲斥责,然而,膝盖处的酸麻过于严重,令她说不出话,而落云曦这一『揉』,那痛楚当真就减少了。
“太后的腿见不得冷,半夜『露』重,太后还是去睡觉吧。”落云曦早挺起身板,一面『揉』着,一面笑盈盈建议。
太后见她自己起身了,却不好训她,毕竟她是因为关心自己的腿才会跑过来,何况现在还在为她止痛。
“哀家问你的问题怎么不回答!”太后郁闷极了,声音也十分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