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房门重新被关上,傅妧立刻取出银针来检查菜肴,一边查验一边问萧衍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这世上的毒药千千万万,能用银针查验出来的只是少数,因此,看到银针并未变色时,傅妧也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希望萧衍能说出疑点来。倘若这里没有任何蹊跷之处,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和婢女搭话的……
然而她的问话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傅妧皱眉抬头,只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
“颜子潇,我在问你话,听到没?”她最受不了的便是他那样的眼神,似乎可以轻易把自己看透,却又不愿明说。
“当然有问题了,还不小呢。”他淡淡道,只说了这一句,似乎就没有下文了。
“那还不快说?”傅妧着急催促道,如果连随便选来住的客栈都不安全了,那么要对付他们的人势力未免也太大了。
萧衍拈过她手中的银针丢到一边,然后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膝头坐下,这才低声道:“我的夫人放着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却要叫小倌来作陪,让我情何以堪?”
傅妧不防他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且语声中带着低低笑意,无限暧昧,当下便脸颊微红想要挣脱:“我和你说正经事,你却拿这些闲话来敷衍我。”
萧衍笑着揽紧了她:“这难道不是正经事吗?夫妻间的事天下最大,不解决了怎么行?”
她狠狠在他手腕上掐了一把:“那又怎样,还不是你先不正经,和那两个丫头调笑,没把我放在眼里……”看到他眼底越来越明显的狡黠笑意,她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可惜话一出口,只好听着他悠悠道:“总算听到一句真心话……”
她还没想好反驳的话,他已经猝然吻上来,袍袖一挥烛火便已熄灭,下一刻她已经被压到了榻上。借着淡淡月色可以看到那张大床的轮廓,四根雕花床柱撑起重重帐幔,而她就跌落在轻纱软缎中间,剧烈心跳仿佛要撞破胸膛。
“你……”她本想说“你疯了”,然而刚说出一个字嘴唇就再度被堵上,未说出口的话被堵回喉中,更像是一声暧昧的呢喃。
暗夜中旖旎乍起,惊乱一汪心湖。</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