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这次是萧衍抢到了前头,声音里一点恭敬的意思都没有,或者说是明摆着的挑衅都可以。
傅妧几乎咬牙切齿,或者,答应他留下来就是个错误。不过,就算她执意阻拦,就凭萧衍的这个性子,能拦得住么?
“你!”元洵这次终于忍无可忍了,“快来人,把这个对本太子不敬的人拉出去砍了!”
“太子殿下,”傅妧踏前一步,声音里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这里并不是南楚。”
“那又怎样?”元洵不假思索地嚷道。
傅妧又走近了一步,眼眸微眯,语声虽然压低了少许,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势:“那么殿下就要想清楚了,是要在西陇闹事,还是回南楚去做一番大事业。”
“你在威胁本太子?”元洵难以置信道,同时紧张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亲信。那件事是极为机密的,就连他的亲信都不知道,如今这个女人,竟敢公然在他面前暗示此事,真是……
“殿下觉得,哪件事更重要呢?”傅妧嘴角轻扬,“今天你处置我一个护卫不要紧,只不过让我对太子殿下心怀怨怼罢了,只不过女人的怨气,如果不分场合的爆发,也未必是什么小事。”
“闭嘴!”元洵眼中凶光毕露,“你就不怕我知会西陇国君,让他好好招待那位琴中仙洛公子?”
傅妧故作讶异地向后退了一步:“殿下不会真的以为,西陇国君是你手中提着线的木偶吧,”她脸色陡然一变,“归根结底,我答应的是西陇国君,而不是南楚太子,你如果有胆量的话,尽管一试!”
说罢,她便转身走出房门,冷冷抛下一句:“可以启程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在元洵诧异的目光中,她就这样走了出去。萧衍难掩眸中笑意,只好咳嗽一声,也跟着追了出去。
午后启程时,因为有了萧衍,傅妧终于不必再步行上路了。
和萧衍目前的落魄打扮相对应,他牵来的那匹马也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很是被元洵的随从们嘲笑了一番。
然而真正上路之后,傅妧才觉出那匹马的耐力,竟被元洵带来的那些南楚名驹还要强,背上负了两个人,竟在速度上毫不逊色。
十天的旅程中,队伍中不断有马匹因为撑不住而倒下,这匹瘦马却一点儿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