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队兵士牵来了许多农户的牛,挑的都比较肥硕,还有一些人找来了鞭炮,然后纷纷将鞭炮系在了牛尾和马尾之上。众人见状都纷纷点头笑了笑,配合着柴荣一起帮忙,等所有的战马和水牛尾巴上都系满了鞭炮之后,把它们往城门处赶去,战马在前,水牛在后,排成一列,走在街道之上,场面十分壮观。
众人赶着战马和水牛来到城门处,柴荣命大家点燃鞭炮,然后将城门打开,所有战马和水牛受到鞭炮的惊吓和震痛,拼命往城门外狂奔,城外的辽兵见城门里突然奔出如此多的战马和水牛,又是一阵劈哩啪啦的声音,顿时看呆了眼,可是没多久便发了疯似的朝辽兵冲来。方才辽兵全部涌到了城墙之下,把敬希宁围了好几层,摩肩擦踵,靠得十分紧密,现在突然这么多水牛和战马冲进来,所有辽兵慌忙躲跑,但人实在太多太挤,几乎挪不动脚步,许多辽兵都被撞飞,伴随着鞭炮的炸裂声,到处都是烟尘,如云雾般挡住了视线,所有辽兵四处奔散,自相踩踏,死伤不计其数,一时之间哀嚎之声响彻天空,根本没人再去管敬希宁。
正在此时,城门处突然尘土飞扬,马鸣嘶叫,一对骑兵从城内出来,而奔在骑兵前面的正是明月谣、柴荣、赵匡胤还有五大门派的人,众人一齐冲杀向辽兵,而辽兵却如惊弓之鸟,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顾着逃命,根本无法抵抗,晋军骑兵砍杀了许多辽兵,加上五大门派助阵,辽兵阵形大乱,纷纷往后逃命,丢盔弃甲,甚至连皇旗都丢弃一旁。
耶律德光远远望见前方乱作一团,纷纷往后撤,无奈只好放弃攻城命令大军将后队换做前队撤退,辽军虽然前方大乱,但是后方并未受到影响,井然有序的撤离,而前方在撤退的途中乱象也慢慢得到控制,开始规整队伍,然后匆匆撤离,晋军追到一半,柴荣见辽军撤退得十分有序,虽然暂时受到损失,但对主力的影响并不是很大,战斗力和实力仍在,便将追击的晋军叫住,命他们勿要追击,赶紧返回城中。
柴荣带着众人返回城中,见敬希宁正站在城门前面,便与众人围了上去,“大哥,你没事儿吧?”
敬希宁笑了笑,“没事儿,幸亏你们想出这个办法,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
明月谣见敬希宁满脸沾满了尘土和血迹,伸过袖子轻轻在他脸上擦拭,赵匡胤见状,呼喊着大家,“大家都进城吧,走了,走了”。众人都明白了赵匡胤的意思,一阵笑声,纷纷进了城,留下敬希宁和明月谣在那里,敬希宁抓住明月谣的手,傻傻地笑了起来,“我们也进去吧!”明月谣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了进去,然后又将城门紧闭起来,留下身后一抹残阳。
耶律德光撤兵之后,在辽军士兵的护送之下回到了王帐,气得拍桌子大叫,众将低头不敢作声,惹得耶律德光更加生气,指着众人骂道:“尔等出征前信誓旦旦,现在怎么都默不作声了?”
巴扎尔上前道:“大汗,贫僧认为此次晋军不过是使了手段才侥幸取得小胜,论实力,他们无论如何也是无法与我们相比的。稍作休整,我们再次攻城,郭威必定亲自打开城门投降。”
耶律德光道:“今日在我大军之中横冲直撞,武功甚为厉害之人到底是谁,要不是他,邺城早就被我攻破了。”说着转身望了望巴扎尔和陆庆,“似乎你们两人都认识他?”
陆庆道:“何止认识,此人与我有杀父之仇。”
巴扎尔道:“那人便是我曾经向大汗提到过的敬希宁,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还颇有谋略,若不除之,必成心腹大患。”
耶律德光道:“不过就是一个山野莽夫而已,待本汗攻下邺城,必定生擒此人,以解我今日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