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望着赖良,“赖兄,你···”,赖良仍是一个劲大喊:“快跑,想办法救教主。”虞载道用力蹬着脚,赖良抓的更紧,萧云来不及细想细问,从地上爬起,看着赖良不忍离去,赖良近乎哀求地喊道:“快走···。”萧云站在那里,心头无比煎熬,回头望了望趴在铁牢里傻傻盯着自己的施吾言,终于狠下决心,飞身往地牢外跑去,虞载道见萧云跑走,身子不由得往前追去,却又被赖良给拉了回来,虞载道恶狠狠地瞪着赖良,“赶紧给我松手。”赖良咬紧牙口死死拽着他双脚,虞载道大怒,提起右手往他身上一掌,顿时狂吐鲜血,罗古正欲伸手叫住替赖良求情,“不要,教主···”,可惜话还没有说完,虞载道的掌力已经到了赖良身上。
赖良受此一掌,痛得灵魂出窍,口中血流满地,天旋地转,死拽不放。罗古平日里对他十分信任,私下称兄道弟,有些情分,不忍看他徒死,苦苦劝道:“赖兄,快放开,快放开···”。赖良奄奄一息地扑在地上,手上已经没了力气,可眼神坚定,目光如炬,虞载道一连又是两掌,重重地落到他身上,要了性命。
施吾言探着脑袋呆呆望着,像是受了惊吓,哭喊道:“不好玩,不好玩”,虞载道一脚将赖良踢到墙角,大喝一声,“追”,和袁朝京等人一起追了出去。
众人渐渐散去,罗古留在最后,蹲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赖良惨死既是不解又是怜悯,伸手将他双眼合上,吩咐道:“把他带回信天峰”,然后奔出天字牢追赶虞载道而去。萧云奔出院子,方才的声响已经惊动了所有人,一时之间,全部出动聚集,有的高举火把,有的提着灯笼,形成一片火山挡在路中,袁朝京喝道:“你们都愣在这里干什么,冷月使心怀不轨,觊觎教主之位,今日竟深夜潜入行刺教主,万幸教主洪福齐天,传令下去,凡我清风教教众,见萧云即格杀勿论,给我追。”
众教徒听得糊涂,面面相觑,难辨真假,但有令在此,虞载道又在一旁,不敢多问,提起兵器四散追去。
虞载道吩咐道:“信天使派人封锁孤云山,袁长老带人控制冷月峰,萧云很可能往冷月峰跑了。”袁朝京和罗古领了命令各自忙去,虞载道留等消息。
萧云逃出孤云山后没有返回冷月峰,而是往断鸿峰而去,他与钱梵自从拜星月慢宫回来,平日里虽不太对付,但情义甚笃,所以决心一试。
此时的孤云山火光通亮乱作一团,到处搜寻萧云身影,四大峰也被惊醒,都不知孤云山发生何事。断鸿峰教众急急忙忙敲响钱梵的房门,钱梵听到外面脚步急促,很是慌乱,从床上起来,穿起衣服,打开房门娇声喊道:“干嘛呢,不知道我正在睡觉吗?”钱梵的副手程灿道:“断鸿使,孤云山好像出事了。”钱梵道:“大晚上的能出什么事?”说着打了个哈欠,抬头望向孤云山,发现孤云山火把灯笼,人流攒动,料想确实有事,刚要抬脚走出,发现远处墙角躲着一人,虽是黑夜,但能大致辨别是萧云身影,钱梵见萧云躲藏在那里,担心今晚孤云山之事与他有关,不动声色对程灿道:“你快带人去孤云山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灿领命带人离开,钱梵走到萧云跟前,见他深受重伤,大为奇怪,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萧云不便起身,招呼钱梵蹲下,轻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我被虞载道追杀,想借你地方躲一躲,然后下山。”钱梵听到此处,又惊又奇,心中有些纠结,“教主为什么会杀你?”萧云道:“施教主没有死,虞载道要杀我灭口。”话刚说到这里,只听外面很多人朝里面走进来,钱梵看这形势,来不及多问,赶紧扶着萧云就近藏了起来。
一群人横冲直撞闯了进来,钱梵匆忙出来,见是孤云山过来的人,赶忙前去招呼,“哟,这不是铁战兄弟嘛,火急火燎地跑我断鸿峰来干什么了。”
铁战向钱梵行过礼,“断鸿使,在下奉教主之命请来追查叛徒萧云,不知断鸿使有没有见到?”
钱梵故作惊讶,“铁兄此话怎讲,萧兄怎么成了叛教之人了?”
铁战道:“萧云对教主心生不满,今夜潜入孤云山刺杀教主未遂逃走。”
钱梵道:“会不会弄错了?萧兄忠心耿直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铁战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别的一概不知,你快带人封锁断鸿峰,绝对不能让萧云从这里跑了。”
钱梵道:“那是自然,我绝不会让孤云山过来的一只苍蝇从断鸿峰飞走。”
铁战道:“萧云受了重伤,一定跑不远,请断鸿使带着人随我一起搜查。”
钱梵听着颇为不悦,铁战虽为孤云山统领,但自己身为四大护教使之一,在断鸿峰铁战是客,客随主便,不管怎样也轮不到铁战对他发号施令,钱梵白了一眼铁战,一肚子不满,“那就走吧”,不得已与铁战一道,被铁战盯得紧紧的,脱不了身。
钱梵把铁战等人引走之后,萧云见四下无人,悄悄出来,准备下山,却发现到处是人,出断鸿峰的通道早已被封住,只要现身,必定被人发现,萧云心中火急火燎,不知如何是好,躲在暗地里不敢出来,一直到大半夜,外面的人走了一些,可仍留有许多把守,正在一筹莫展之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萧云吓了一跳,迅速转身回头,竟是钱梵,萧云道:“你想吓死我呀,声音都不出一个。”钱梵道:“我要是出声音,你还能有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