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们猜测,在另外一个杂物间内,假医生解下口罩,邪恶地冲着莫兰微笑着,带着死神胜利般的眼神,从口袋里拿出几只针剂,敲碎,拿出一只针筒逐一吸入,推上,排尽空气。
“老太太,不是我要做恶人,我也是受人所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要是有什么报复就找李菲儿吧,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怕你知道谁指使我来的,谁让你知道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事情,没有办法,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莫兰手指弹动中,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羽月的步伐越来越近了,甚至能听到她走到门前停留敲门的声音。
假医生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莫兰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任何的声音。
“找到了吗”?
“没有”。
“没有”。
是三人碰头的声音。
似乎有些失望,三人又散开分头去找。
“老太婆,今天你真不幸,对不住了”,说完,长长的针管扎进了莫兰细弱的血管,缓缓地,静脉注射,随着针剂的推入,莫兰的眼眸沉重地闭了起来,手重重地垂下…
****莫兰还是撒手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谎言还是一个笑话?羽月浑身发冷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人生就像一个原地打转的陀螺,无论怎样的努力,最终要无数次地经过原点,看不明白只会徒增伤心,看得明白只会让人失去了前行的动力。
前来吊唁的人来了又去了。
一炷香接着一炷香在燃烧,像是灭不掉的悲伤。
失去了流泪的力气,疲倦了太久,泪水也许会枯竭,更多的人前来看笑话,原来卖身换来的荣华富贵不过是一场梦境,原来所有的努力到最后依然无法挽留亲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这个女人长得漂亮,原来是克父母的命呢”?一如既往的风言风语,恨人富,笑人贫是这些个市侩之人的真实写照。
“是啊,没有想到,不过,她还怪可怜的,最后不是还是被抛弃了,她有什么资本傍上亿万富豪呢”。
“就是,不过,听说,她又找了个年龄足以可以做她父亲的老头子”。
“啊,真的?哧哧,只等老头子两腿一伸,她就可以坐拥亿万财富了”。
“嗯?你羡慕?谁让你没有长成一副好摸样呢”?
“哈哈,我可不稀罕,多惹人厌”。
肆无忌惮的笑声如锥子一般直直地剜心,如果上一次的经历是脆弱的心脏轻易地被折磨得体无完肤,那么,此次,不过是旧伤上一次撕裂,流血,但是不会那么疼痛。
羽月和羽心无言地跪在灵柩的两侧,只任雨打风吹去,两颗年少的心灵已经习惯于漠然的冷嘲热讽。
羽月甚至嘴角开始上扬,对这个无情的社会最好的反击就是让自己变得更为的强大,弱者只会伤害和自己同样水平的人,如若无法企及项背,也只能羡慕和望洋兴叹的份儿了。
“啧啧,看看人家那种得意的样子,看来是攀上高枝了,今天来吊唁的车子都是些名贵豪车”。
“注意,这个女人现在的靠山不一样了,以前是个年轻霸气的帅小伙,如今是资深的老头子,哈哈,小声点,别惹上麻烦事了”。
“嘘嘘,就是,就是”。
人群侧耳倾听的耳朵在听到这种结尾之后,纷纷关闭了耳朵意兴阑珊地逐渐离开。
一个刀疤脸,流氓气息十足的男人再度出现在了羽月的面前。
“怎么?这一次应该心甘情愿地跟着我了吧,哈哈”,看着羽月这张精致的脸蛋,素衣素颜的模样更惹人心生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