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是一个过程,也是一个流血的过程,作为母亲怎么会不知道这蜕变的苦痛。
“妈妈,你知道吗?我开了公司,我会努力挣钱,会给你和羽心创造一个很好的环境,我们要有尊严的生活”。
在羽月幸福的时刻,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带着深色的墨镜,一脸凝重的将手操进口袋,隐没在秋日阳光中散步的病人、护士、家属…来来往往的行人中。
祸患总是隐藏在幸福之中。
****和婚前的她比起来,结婚两个月的现在,她消瘦又憔悴。她才二十五岁而已,却像有了四十岁的老态!那个已是她丈夫的男人依然对她熟视无睹,而她依然不敢因身分有所不同就对他质询什么!只能落得自己满腹心酸与委屈。
带着怨气养胎,自然宝宝在肚子里很不安生,踢打的次数越来越多,白天在乔氏集团卖命工作,晚上回来却无人可以安慰,她完美的厨艺拴不住丈夫的心,他依然视她若无形。
是哪个该死的人曾经说过,拴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栓住他的胃,自己大着肚子拼命讨好他,却感觉到他的心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还有什么比守着一个有实无名的丈夫更为悲哀!
丈夫?
李菲儿悲哀的看着手上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回想着婚礼以及新婚之夜受到的屈辱,她的心再一次为他而碎。
他几乎夜夜不归宿,不用想,要么在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要么到自己静安别墅享受独自的快乐!
在某一天,他又独自要走。
“你给我站住!”乔任宗气绿了脸,吼声几乎震垮屋子!气到不能成言!
但是乔少已不见纵迹──那时,李菲儿才乍然明白,原来乔老爷子根本制不住他,那么他绝对不是因为逼迫而娶她。他为何结婚?然后,心中泛起了森寒,几乎看到未来的日子不会比今日好过!
她想了半辈子,努力了半辈子,以完美的身心给了他,就盼他感动珍惜,可是──那必然是奢想也是笑话!他明知她爱他的!
他有碰她,但他以行动表示出他都是这么对待妓女的。没有前戏、没有温存,只有发而且……他不满意她,她深信。
她能相信羽月已是过去式了?
羽月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他沉默无声的心头,他有时会望着手机上仅存的她的照片发呆,看到她的到来却迅速地转移自己视线,关掉自己的手机。
她该怎么办?他们有各自的房间,因为他不喜欢身上沾染女人味,也不允许他的房间有任何女人的东西。所以当他肯回“家”时,他会要求她另觅他处安身立命。然后佣人会很快的出清她的物品到另一间房去;没她拒绝的余地。
他回来了吗?刚才似乎听到一些声响。
推开虚掩的门,她看到佣人正在把衣物放入行李箱中。
“你做什么?”她低低地询问。
男佣已扣上二只皮箱,淡淡回应“是少爷交代的。”
才说完,更衣室的门打开,乔少一身白色休闲服打扮,没有看她,直接道:“去把车子开到前院,五分钟后上路。”
“是。”男佣已提起二只皮箱下楼。
李菲儿抓住他衣袖一角,低声问:“你──要出远门?要出国吗?”
他没回应,坐在床沿冷漠的看她。
“是……公事吗?我需不需要随行?阿楠没有说你近日有安排出国的事──”
他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眼神难测,使得李菲儿一步一步的后退,心跳飞快。是怕?是羞?
可是没有容她幻想的机会,他一把抓起她衣襟提起,轻淡出声:“我没有赋予妻子这名词任你取用,完全没有,你最好明白。”
“但你娶了我,也与我上床──”
“是乔家娶了你,不是我。而,与我上床的女人不只是你。你最好问清楚,我有没有娶你。”他丢开她,大步走下楼。
“我爱你呀!钟墨!”她褪去美艳的外衣,嘶吼出她浓烈的情感、大胆的告白,企图挽回一次他的柔情眼神。</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