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依旧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就着刚才的问题回,而是冷不丁地说了句“谢谢。”湿漉漉的眼神,满是真诚。
二爷有些不知所措,心脏不跳了,茫然心想,这是什么情况?谢……谢神马?
二爷快要哭了,疯狂『乱』转的思维,突然就转错了道,转进了,电视上,一般被对方发好人卡时的经典套路,就是先来一句谢谢,再来一句,你很好,人好,什么都好,最后再来一句,我配不上你,完结。
话说,二爷你精明的大脑怎么偏偏在这个关键温馨浪漫的地方跑偏了呢?
很可能是,不享受过大餐的孩子,突然面前摆满了三珍海味,就以为是断头饭了。
就见二爷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那啥,小白那混小子,估计又在欺负汤圆和年糕,我去看看,看看,马上就回来。”
说着,就要飞快逃离,可却被媳『妇』一手给抓住。“跑什么跑啊?我又不是老虎?有这么可怕吗?”她干什么了,她偶尔感『性』一会,温柔一回,怎么就变成了洪水猛兽了?
你不是老虎,可你要说的话,比老虎还要凶猛啊?
被拉住,又不敢太剧烈挣脱,生怕伤了媳『妇』的二爷,哀求道,“媳『妇』,我这段时间没惹你吧?”
苏青看他那紧紧兮兮,慌张的神情,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满头黑线,扶额,“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谢谢你给我一个幸福的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二爷一听,脑子又开始正常运转了,暗暗擦了把汗,头次感概,电视误人啊。
立马一个大变样,笑得仿佛春暖花开,嘴巴咧到了太平洋,搂着媳『妇』,不顾她反抗,狠狠地亲了两口,然后,将头按在自己的怀里,抱紧。
声音有些嘶哑,“宝贝,就知道吓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说幸福,你说幸福了,你知道我心里,快要高兴死了。”
似乎有水滴,滴在了肩膀上,那股灼热的触感,烫伤了她的心,忍不住伸出手臂搂紧了精壮的腰,将脸靠在了温热宽广的肩膀,深吸一口气,无比地安心,这个男人,给了她每个女人都期盼的港湾。
二爷不断亲吻着她头顶的秀发,然后埋在了媳『妇』的脖颈之中,闷着声音道。
“傻瓜,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都说狼『性』多情,其实我们银狼一族,却是至情至『性』,尤其是对自己的伴侣,虽然霸道,占有欲强,却会致死忠诚。
但是,心爱有缘之人,对于我们这个特殊的族类,尤其难寻,有的一生都难得碰到,若是碰不到,即使不婚也不会凑合,你看看小叔就知道了,看起来风流不羁,嘲笑我钻进温柔乡,其实他那是嫉妒,嫉妒的抓狂,才如此说,那是因为,他还没找到心爱之人,爷爷深知这一点,嘴上虽然天天催着他结婚,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这种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而我呢,多幸运啊,早早就遇到你,被你所救,当时我就在想,你肯定就是老天特意派给我的,遇到了,就要抓住,这一生不至于孤老一生,还给我生下孩子,我才应该谢谢你。”
双手抬起媳『妇』的头,湿润的目光透着痴『迷』爱恋,缓缓含住了她的嘴唇,深深地缠绵不休,一生一世。
建房子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在空间里,一切的事情,虽然可以利用意识『操』纵,可有些东西还是要提前准备的,比如材料家具什么的。
孔铭扬找了个京市有名的做家具的师傅,刚开始那人还不太愿意接,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上上不去,能推就推,或者让自己的徒弟去做,可在看到孔铭扬提供的木料时,呆愣了半天,当天拍板决定接下了这单生意,生怕晚了,找了别人。
可不是吗?做了一辈子木匠师傅,紫檀黄花梨红酸枝这样珍贵稀有的木料,能有几次上手的机会。
家具最快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即使空间里房子建好了,没有家具,也不能入住,干脆等家具好了再着手建房。
这天,汤圆吃饱了饭,正在院子里遛弯,一抬头,就看到杜翰东推门进来,掉了头,就往回走。
“汤圆,见了我,你跑什么啊?”杜翰东紧赶几步追了上来。
“……”不跑,难道还待在那里,任你玩耍?汤圆回头冷嗤了一声,真打起来,又不是俺的对手,还总要缠着俺,打伤了他,还要被女大王骂,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哧溜一声就跑的没影了。
“我说,这狗是怎么回事啊?人家看门狗,看见人进来,不都出门迎接,狂叫个不停吗?它倒好,见人就躲,是个什么意思?一点没有狗的自觉,真是白养活了,我看孔二爷,不如这样,干脆让我领回去,好好教教他们,你看怎么样?”
杜翰东白了一眼汤圆消失的方向,紧接着走到石桌前,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拿起桌子盘子里一把草莓,就往嘴里塞,边吃,边含糊不清地对孔铭扬说。
孔铭扬那不知这小子打得什么主意,每次来,看到汤圆和年糕,两眼冒着金光,恨不得吞腹入肚,要不是知道这家伙好事将近,他非常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特殊嗜好。
不过,男人吗,心中都有个猛宠梦,无不梦想着有只这么大只的宠物,而藏獒,真是他们心中的终极梦想。
“你要带回去,我也没意见。”少了那两只碍眼的家伙缠着他媳『妇』,他还巴不得呢,瞅瞅他,眼神『露』出不屑“只要他们愿意跟你走。”
听了前半句,杜翰东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正幻想着,带着汤圆年糕威武出门,那帮以前在他面前得瑟自己买了什么牧羊犬,什么藏獒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羡慕呢,可接下来孔二爷的话,却打破了他的幻想。
让他们自愿?这两只拽的头朝天的家伙,每次来都爱答不理的,会自愿?强迫的话,他又不是人家的对手。
藏獒凶猛异常,曾有过一只藏獒对付三只野狼的例子,再加上,孔二爷家特殊,连跑出来个蚂蚁,都能与众不同,这两只尤其的聪明威猛,早成精了,他虽然有武功在身,却依旧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就说吗?二爷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当我是金刚不坏之身啊?”
“你不是要订婚了吗?怎么还有时间来这儿?”苏青扛着肚子,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天啊,你这肚子太吓人了,还是我来吧。”杜翰东起身,就要去接,不过有一个人却比他还快,抢先接了过去。
“喊我一声,我去吗?烫着了可怎么办?”孔铭扬接过托盘,扶着媳『妇』坐在了椅子上,并在后面垫好软垫。
苏青笑笑没说话。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杜翰东叹了口气,“其实,订婚完全没必要,结婚时隆重一些就好了,只是长辈非要如此,我就说了,孔二爷这样的人家,都没举办什么老么子订婚仪式,我们杜家还嘚瑟什么。”
“郑乔没意见?”苏青问了句。
“她巴不得连结婚都草草结束。”杜翰东说。
这郑乔的『性』格,倒还真会这么想。
紧接着就听杜翰东说,“订婚仪式,就不办了,什么礼节,长辈之间交流一下就行了,我就想着搞个聚会,圈子里年轻一辈的,宣布一下就得了,时间就在后天,你们可一定要去啊,哦!对了,带着汤圆和年糕。”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你这是订婚,不是狗狗开会。”
杜翰东不理孔二爷的嘲弄,只说了句,“反正那天带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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