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后面的那些年,她都活在自责悲痛之中。而这连环的悲剧,就从母亲嫁给侯三开始的。
重新来过,说什么她也不能让这悲剧再次发生。
章书玉见苏青出来,没心思计较苏青说的谎话,忙将她拉到身边,担忧地检查了一番。
“头还疼吗?怎么下床了?大夫不是说让你多卧床休息吗?”
听着母亲关切的话语,苏青胸口一阵发堵,眼中似有『液』体溢出。
这些都只有在梦中才能渴求的东西,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她能不激动吗?
章书玉见女儿这副呆呆的样子,真怕给摔傻了,忙着急起来。非要拉着苏青去镇上看大夫。
“妈,不用担心,我真没事,就是额头破了点皮而已。”
苏青昨天与苏军苏红兄妹俩上山采山货,因为头天刚下过雨,路滑不小心从陡坡上摔了下来,还好坡度不高,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额头磕破了皮。
苏青安抚了好一阵子,才使章书玉终于相信她真的没事。
侯秀被她们几个说动了,不曾想苏青这死丫头出来掺上一脚,这章书玉也不提刚才的事了,光紧张女儿去了,气得侯秀咬碎了牙,不过,她可不能让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白白飞掉。
“这都什么年代了,那还兴这个,你莫不是蒙伯母的吧?你可不能害你妈啊,她这才多大年龄啊?”
经大伯母一说,她倒成了不让母亲改嫁的坏人了?
苏青转身,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地盯着侯秀,目光似乎能透视人心,侯秀不禁后退一步,感觉苏青似乎那里不一样了。具体那里?她说不上来。
“我妈与我爸感情深厚,这是苏村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守孝三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在场的几个本村女人闻言,觉得在理,纷纷点头。
老三苏爱国,担心媳『妇』受累,除了忙打猎地里活,家务活也是抢着干,疼媳『妇』那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经常被人调侃,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只可惜老三命运不济。撇下这么一家子孤儿寡母。
众人顿时觉得劝人家改嫁,似乎很坏良心。
侯秀见势不妙,说:“青丫头,伯母这样做图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一家子着想?”
苏青也不接话,只是看向侯秀右手腕上的一只玉手镯,目光中意味不明。
侯秀察觉,心虚地往下拉拉袖子遮住。心中恍惚,这苏青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乎什么都知道。
侯秀不死心,还想说什么,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村长苏维堂的声音。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老大家的,自家活都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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