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整个天也暗淡了下来,
在那微弱的月光映照下,树枝投下稀疏的冷影,偶尔会有一阵轻风袭来,几个残留在榕树枝上的残叶,随风飘飘荡荡,残叶好像随时会被风带走,随着风发出“呜呜”的哀鸣。这声音一直缠绕在着候言顺的耳旁,让他无法入睡,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个漂亮的女人,是她使自己做不成了男人,我一定要让你做不成女人!
此时的候言顺,无法在控制心魔一样的驱使,想把心中的烦闷和怒火倾泻出去。护士查过房后,如幽灵般的,小心翼翼的躲过了医护人员的巡查,候言顺抓住了空隙,“飘”过了医院的大门。
第二天早上,护士体检不见候言顺的踪影,急忙报告了主任主治医师张主任,张主任来到病房;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让在场的医护人员都大吃一惊;屋子里除了满满的礼品鲜花,却没有找到候言顺的踪影。
只看到了被脱下来的病号服,散乱的丢弃在地上,拧成麻花的被子,打了个大大的结,放在洁白的床铺上。张主任立马通知院长,院长通知院务部查看了所有监控摄像之后,看到候言顺在护士查过房后便离开了医院。
医院急忙联系了苏培林,确认候言顺是否以回到了家中。苏培林急切的说道我的儿子可是交给你们医院了,如果出了事你们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根本没见到我儿子回家,一切后果你们要负责。话没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就挂了。
一个大活人半夜出了医院还没有回家,也没有给家里打过任何电话,作为母亲的苏培林,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否精神正常。不停的在拨打候言顺的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没有主意的苏培林,最后还是选择了报警。可是因为人口丢失并没有超过24小时,警察不与授理。
苏培林想起昨天撞猫之事,感觉那传言事以成真。凶煞真的来临了么......
连夜从医院跑出去的候言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中游荡,看着天光渐渐大亮,可还是停歇不住自己不停行走的双脚,不停地在走动,好像有一个魔鬼在驱使他,寻找自己复仇的方向。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不时的见人看他惊讶而害怕的神情,他意识是自己的刀伤,引起了人们的注视的目光。
早已不是以前的候言顺了,顾不上颜面,低头在街角的小摊上买了一个口罩,遮住了自己吓人的面孔。
他一直走着不知疲倦,当他路过一个棋牌室时,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想当初隔三差五和麻友们的聚会,在方阵中的厮杀,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雄风,三五美女陪伴,前呼后拥的跟随,真是威风八面。
刚一回神,刺鼻的香烟味道,让受伤还未好的候言顺很是难受;想咳,又咳不出来,不咳还痒;再加上自己因带着口罩很是引人注目。
候言顺实在受不了,这么多目光同时注视着自己,他下意识的躲避着,就好像别人能看穿自己是个不能“雄起”的软蛋。自己的怯懦、恐惧的内心,让他没有办法待下去。
刚要离去的他,想起他现在是想找一个杀手,把那个叫提西福涅·文的女人做掉。
可找个杀手去哪里找呢?自己又没有胆量去杀人;也不认识什么黑社会,哪来那么多的黑社会,都是胡编滥造,杀手你在哪?
候言顺用他那变了态的思维,追索着他要达到的目标,不知疲倦的他再次抬起脚步向前晃动着......
“10、10、8、8、7!”一阵狂乱的喊叫,吸引着候言顺的目光。【零↑九△小↓說△網】
顺着声音候言顺看去,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手里攥着彩票,在那像打了鸡血一样,狂喊着。
发红的双眼,以涨出了血丝,每喊一句,粗壮臂膀上的血管,都跟着跳动着。
当数字停止了跳动时,刚才兴奋至极的斗志,如突然撒了气的皮球,人一下子堆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愤怒的站了起来,把手里一打的彩票,一张张的撕碎,扬在天空,纸屑如雪花般飘落了下来。
随后他摸了摸油污污的领子,满不在乎的,舔了舔嘴唇,马上又有了神一样的斗志,摸索着他全身脏兮兮的衣袋,终于凑足了两个一元钢镚和两张皱皱巴巴的一元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