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夜色迷人,漫天的繁星缀满了天空,点缀着整个城市。街道两旁三三五五夜游的人们,慢慢增多起来。窜流不息的车辆不停在街上飞奔;商店和酒店都亮起了灯,他们还没打烊。一座座高耸的大楼鳞次栉比,排在街道的两旁。
苏培林的司机默默地开着车,司机问苏培林要去的地方,苏培林说:“去翟仲伟家。”这也是她手里的一张王牌。候言顺在医院还没清醒,芳华小区又出了质量问题,今天又冒出来个范海彪喧宾夺主,真是叫苏培林头疼至极。
在候德毅没有生病前,早有心机的苏培林已慢慢接管了这个小木匠出身的建筑王国。每每抬起头看到周围的建筑,想着S市三分之二的建筑都是候德毅所建造,又有几分得意。
而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感觉她的地位正受到严重的威胁,也许不久就会被他人所取代。平常看不出来的这个地痞,如果没有人在他背后指使,他根本不会讲出那番道理来。苏培林心理想,会是谁呢?难道是尹立名的鬼魂么?
侯言鸣的死他一点也不伤心,反倒高兴了起来。这个小兔崽子七八岁时候就跟我做对,可尹立名的死她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半的生存价值,她的初衷并没有想逼死尹立名。尹立名的死,怪也就能怪在他自己太好色了。
苏培林坐在车里抱着肩,计算着这几年来她接手后的利润,一项一项的区分着。拿地后的价值;囤地后的面积和库存房产的价值。怎么算来算去都是利润大于损耗,可又见不到利润在手里。总感觉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自己,耍弄着自己。
今天在芳华小区,却叫一个痞子抢了自己的风头,她心里十分不爽。她敢断定这个范海彪绝不是心存什么好意,才来帮助自己处理小区危机的。是谁在他背后呢?苏培林心想自己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尹立名在世时,绝不会出现此现象。突然车前刮过了一顿旋风,带着泥沙打在前挡风玻璃上,这风似乎窜透了车体;也穿透了苏培林的身体。她脚底下一凉,头皮发麻似乎有看到了她刚刚嫁入侯家时,那个八岁的孩子看着自己幽怨的眼神,这个世界上不会真的有鬼吧。
车子到了翟仲伟家,她去见翟仲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能说服对方。看了看瘪瘪瞎瞎的胸脯,身上还有什么可以作为本钱的东西呢?硬着头皮下了车。
翟仲伟家是个独栋别墅将近1000平的面积。绿色的围栏里两只藏獒趴在栏杆上愤怒的叫唤着,听到了狗的叫声,佣人出来引导苏培林进了屋子。
翟仲伟的家及其特别,他的客厅大约有200平米。在客厅中央挖了个大坑,用钢模倒制做了一个大水池,能有60平。
水深大约有一米八左右,里面养了20几条锦鲤,池子的旁边放了一把藤椅,藤椅下方驾着两把日本产的碳纤鱼竿,鱼竿下方放着钓鱼的鱼饵。墙壁上每间隔五米,有着一个壁灯。池塘的上方垂吊着一串忽明忽暗的水晶吊灯。
翟仲伟和候德毅是同村又是表亲,为人也算讲义气,苏培林在上台前曾允诺给他更多的工程,由此他也很支持苏培林上台。
候德毅病后,侯家的工程建筑队大多由他掌控,这几年老是开发,开发的工程表嫂也都能按照承诺交给他来操作,可公司总是欠钱,他也不太相信眼前的这个表嫂了。
他坐在书房里,没有动身去迎接她。不断的转动着椅子翘着二郎腿,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手机,不停的翻动和抛接着手机,不去理会苏培林的到来。
苏培林主动开了口:“仲伟老弟,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钱有着落了。”翟仲伟并没有回应,只是看了看苏培林。苏培林接着说:“我想把东岸别墅给你怎么样?”翟仲伟也不是傻子,这不过是表嫂嘴里飞出的空头支票而已;她愿意,董事会那关也过不了。
“我要是想要,那么大差额款我也补不齐啊?哪有那么多钱呢?”苏培林说:“你先找几个工程队上公司去闹,我在联系曾怀义,我们三家暗地里做个内销,把地拿下,那块地就是没开发出来,其实是很有升值潜力的。翟仲伟马上来了兴趣,急忙叫佣人给苏培林端上一杯铁观音。”
他们彼此猜着对方的心思,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拿下东岸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