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的这几个侍女，很有意思啊。”

水榭楼阁中，太虚月华微笑着望着身前飘浮着的一面由水构成的镜子，镜子内所显现的赫然正是林扬等人的身影。

漪澜水榭建筑主体虽然位于维度缝隙之中，但现界的苏子湖也是布满了各种阵法的，比如说令误入之人不知不觉间离开的幻阵、封闭天空的禁空阵法等等，所以太虚月华想要观看苏子湖区域内任何一处的场景都极为简单。

“一年前她们离开的时候，我悄悄对她们检查了一番，可惜了，都是资质根基不错的苗子，但却被耽误了，只能走武修的道路。”

司寇心开口道：“一年前她们才刚刚炼气筑基，功法倒是道门正宗，可惜不是很适合她们，若是早上十年遇见，倒是可以收入水榭。”

“你对她们的评价倒是很高啊。”

太虚月华微笑道：“如果她们日后能尽心侍奉如月，给她们几颗造化灵丹也不是不……咦？”

她的目光突然一凝，伸出手去在水镜上一指，水镜中的画面马上集中在了玉无瑕的身上。

“怎么了？”

司寇心有点惊讶的开口询问，却见太虚月华微蹙柳眉凝视了一阵，然后轻声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师姐，看来你可是看走眼了，你口中这位被耽误了的苗子，恐怕已经是一个真武修士了呢。”

司寇心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凝神仔细观看，她虽然因为醉心钻研阵法的缘故导致修为止步真人巅峰未入真君，但毕竟是老资格的修行者，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心有成见之下果然看出了问题来。

玉无瑕呼吸的频率、走路的姿态、步伐以及手臂的摆动等等，竟无一不契合天道，充满了一种韵律之美，这可不是武者所能做到的，哪怕是大宗师，也绝做不到如此完美，所以只能是……

“果然是真人么？”

司寇心叹息道：“这才一年时间啊，一个刚刚完成筑基的武者居然成就了真武修士，那紫宸殿的传承就这么高深莫测么，居然能再生造化，化腐朽为神奇。”

“不只是她，还有那位天涯海阁的小女孩，恐怕也已经是一位真人了，而且走得还是剑修的路子。”

太虚月华笑道：“天涯海阁苦心培养的苗子，居然去做了人家的侍女，哈哈，这样也好，继续留在那个老朽的地方只会耽误了她，来侍奉如月却是最好的，这小女孩的天资禀赋恐怕和如月都有得一拼啊。”

“只是如此一来，她们又怎会甘心侍奉如月？哼，看来我这个做姑姑的，少不得要为自己的侄女出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