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眼圈都了,虽然吕卓说不能手下留情,可是,憨子才不理会这些,生怕别人打的太重,他挺身上前,抢先拿过了行刑的棍棒,“将军,我可…要打了?”
吕卓点点头,不耐烦的催付道;“磨磨唧唧做什么,休要啰嗦。”
啪…只使了三分力,可是,当棍棒落下后,憨子还是疼的心头一紧,真想张口问一下“将军,疼不疼啊?”
“憨子,你没吃饭是吧?”
吕卓回过头来,怒视着他,两眼近乎喷火。
太史慈也看出来了,今日这顿打,是免不了了,摇摇头,太史慈一把推开了憨子“我来吧!”
“啪啪啪…”接下来,太史慈亲自动手,他可没有手下留情,当着两万多人的面,如果太史慈下手不轻不重,那么,吕卓这脸可算是丢大了。
啪啪啪…棍棍发力,棍棍见血。
不一会,吕卓屁股上的衣服就跟血肉粘连在了一起,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起初,人群里还有不少人幸灾乐祸,可是,打着打着,不少人彻底的沉默了,更多的则是瞪大眼睛,不敢窒息的望着这一幕。
每一棍,都是那么的用力,听的清清楚楚,棍棒砸落的声响,不住的震撼着大伙,渐渐的,有的兵卒眼圈红了,有的匆匆把头扭到一旁不忍再看。
当了这么久的兵,他们今天算是彻底开了眼,以往,臧霸和曹豹,就违反军纪那是家常便饭,何曾对挨过一顿板子,军法铁律对他们来说,仅仅是无用的摆设,人心都是肉长的,单凭今日吕卓的做法,大多数的将士都改变了对吕卓的看法。
“哎……”躲在树林里的雷虎,不住的叹着气,每一棍子砸落,都让他一阵心惊肉跳,一旁的孙丙,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他怎么了?”赵甲纳闷的问道。
雷虎一阵苦笑“他啊,今天将军这顿板子,就是因为他才挨的。”
打到八十军棍的时候,糜芳带人赶来了“吕卓,主公有令,你意图图谋不轨,来是,拿下!”
骑马来到近前,见吕卓趴在地上正在挨板子,乐的糜芳心花怒放,王服说的果然没错,这次,吕卓算是彻底的完蛋了。
别看他几次三番的救了陶谦;别看他力挽狂澜曾救过关东诸侯;别看他请来管亥打跑了曹操,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了。
一旦头上被扣上意图不轨的罪名,这辈子,他也休想洗刷干净,怕是不用很久,他的项上人头就得搬家。
“慢着!”
吕卓强撑着抬起头来,盯着糜芳,一字一顿的摇头道“糜将军,请让我领我这顿板子!”
“吆喝?”
糜芳不解的笑了“我说,吕卓,这都什么时候了,脑袋都快搬家了,你还对这板子恋恋不舍,怎么,难不成,被打上瘾了,行,这是你自找的,本将军就耐心的等你一会。”